孩子心性,可以理解!
他穿著衣服,突然想到了什麼,開口:“對了,安樂侯府......”
他話還沒說完,福平突然闖了進來,一看這幕,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,在他身後,一女人也匆匆忙忙跑了進來,正是安樂侯夫人——韓燕寧。
她微張著嘴,看著殿中的一幕,愣在原地。
難怪,難怪皇帝百般偏袒江稚魚,原來竟是存了這等心思!
江稚魚一看他們的臉色便知道他們是誤會了,她抖動著鹿皮卷,試圖讓他們看見上麵紮著的針。
【應該能看清吧,動動腦子也能知道我剛剛是在針灸吧。】
皇帝微眯起眼,冷斥一聲:“你們把朕這禦書房當什麼地方?!一個兩個不禁通傳便闖進來!”
福平連連求饒,早知皇帝要他出去是乾這事,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也不敢答應安樂侯夫人替她通傳啊。
而且這安樂侯夫人也是,怎麼就敢跟在自己後麵進來啊!
福平吸了一口氣,眼底劃過一絲狠意:“聖上,奴才看安樂侯夫人火急火燎的,心想是什麼大事,擔心延誤了,便與夫人說待我通傳一聲,可不曾想,安樂侯夫人就這麼闖進來了。”
韓燕寧聽他說起自己,這才想起來跪下,哭訴道:“聖上,臣婦今日才聽聞,哥哥家竟走了水,全府上下,竟無一人逃生,聖上,雖然臣婦哥哥死有餘辜,但他的夫人孩子都是無辜的啊!那火起得猛烈,臣婦懷疑其幕後必有主使之人,求聖上開恩,查清凶手,還他們一個公道!”
她淚流滿麵,皇帝的臉色卻陰沉得可怕。
他的腰帶還沒係回去,龍袍隨意垮著,有幾分恣意風流之感。
“朕在走水之日,便已經派錦衣衛查看過,都怪那府中的仆人不仔細,看守祠堂時,打了盹,並非人為。”
韓燕寧一個字都不信,她眼眶紅腫,嘴唇乾裂,看上去楚楚可憐:“聖上,便是那看守祠堂的人打了盹,待祠堂燒起來後,滿府的下人,還能一個都未曾瞧見嗎?”
皇帝心頭火起,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冷漠:“那你可是有什麼線索證明,韓宜之府上走水,是人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