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般說辭,是真覺得侯府一絲戒備都沒有嗎?
江稚魚:“......杠精。”
她抿了抿唇,反正呂代宗死了便死了,也不關自己的事,自己說這些也不過是因為蕭翎羽問了罷了。
“夫人既已在心中將我和兄長認作了凶手,那稚魚說再多,也不過是對牛彈琴罷了。”
江稚魚麵色沉靜,看著她的眼神絲毫不懼。
安樂侯夫人手指捏緊床榻邊緣,指尖泛白也未曾鬆開,目光緊緊盯著江稚魚,如同淬了寒冰一般。
她正欲繼續開口,抬起眼,卻撞進了另一道視線裡。
賀言庭平靜地看著她,眼眸漆黑,笑容也顯得淺,看得安樂侯夫人心底發寒,到嘴邊的話,又通通咽了回去。
安樂侯夫人腦海中瘋狂回想著,忽而,她臉色一變,視線猛地停滯在江稚魚身上。
原來如此!
自己開始還以為賀言庭是看在安樂侯與他父親當年一同征戰沙場,念著昔日的舊情,才會來這次的相看宴,原來,是為著她啊!
她臉色頓時緊繃起來。
如此說來,他們豈不是也得罪了賀言庭?
她心中猛地咯噔一聲,眼神中也透漏出幾分無措來。
正在此時,小廝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:“侯爺!侯爺回來了!”
踏雪的腳步聲跟在他身後,每一下都好像是踏在人的心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