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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樂侯構陷蘇祭酒一事,牽連甚多,雖然主謀是他,但隻有他一人,定是成不了事,皇帝暗中吩咐賀言庭徹查,安樂侯的死期卻是不變。
雖然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,但安樂侯顯然並沒有這麼高的覺悟,詢問之時也是概不配合。
賀言庭也懶得與他多說,從詔獄出來後,便再沒進去過。
今日,便是安樂侯行刑之時。
斬首未免便宜了他,皇帝定的是腰斬。
安樂侯被拉去刑場時,旁邊的路上已圍滿了百姓。
賭場被封,那些被安樂侯夫婦控製的人們終於獲得了自由,對於始作俑者,他們心中的恨意自是不用多說。
詔獄到刑場不過一小段的距離,安樂侯一家身上,都掛滿了菜葉和爛雞蛋,臭氣熏天。
開始還好,直到站在刑場上,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將麵臨死亡時,他們的臉上都是灰白,呂耀祖看著鍘刀,表情扭曲,顫著雙腿,有什麼順著他的腿流下來,滴在地麵上。
他,竟是失禁了。
一旁觀刑的百姓們指著他譏笑出聲。
呂耀祖耳邊是他們的嘲笑聲,眼中是看著鍘刀的恐懼,他此時連呼吸都感覺痛苦,眼中一片眩暈。
賀言庭是主刑人,或許是對死亡的恐懼達到了極點,安樂侯一看見他,便破口大罵,汙言穢語,難以入耳。
賀言庭不為所動,等著時辰。
“你以為你之後能好過嗎?還有那江稚魚,早晚,都會淪落到我這般......”
賀言庭眉梢微挑:“行刑。”
旁邊的獄卒一愣:“但時辰......”還沒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