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僚也知道皇帝要譽王去做誘餌一事,聞言輕歎了一聲。
譽王也輕歎了一聲:“派人去,本王不放心。”
“儘管如此,王爺還是要預防才是,”幕僚頓了一下道:“在下聽聞,江稚魚在太醫院教太醫們如何預防中蠱,不如,在下去請個太醫回來。”
“不必,”譽王語氣生硬拒絕道:“那江稚魚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罷了,若不是皇帝寵著她,她能坐到今天的位置?”
“說是她醫術高超,堪比神醫,可結果呢,她連給南蠱公主看病都不肯,不就是怕露餡嗎?還說南蠱公主要臥床半月,可南蠱的巫醫一診治,不過半天,公主便能從床上坐起來了,你說,她有什麼醫術?”
幕僚微垂下眼,眼中也有了幾分猶豫之色。
確實,單從此處來看,江稚魚確實沒有巫醫的醫術高超。
“或許,是江稚魚不願給南蠱公主治呢?”幕僚低聲問道:“臥床半月可是江稚魚給南蠱公主診治了,親口說的?”
“那是自然!”譽王最受不了彆人質疑他,尤其此事還事關江稚魚,他語氣怒道:“爾朱化及同本王親口說得,豈能有假!”
見他動了怒,幕僚心中雖有疑慮,卻也隻能將話咽了下去:“若真是如此,那便沒什麼辦法了。”
太醫們也皆是聽得江稚魚,若江稚魚的醫術當真不如南蠱的巫醫,做再多防範,也是沒什麼必要的。
......
使團府裡,爾朱化及屋中地下,儘是蛇與蟲子的屍體,幾天幾夜未曾合眼,他的神情有些疲憊,但他的眼中,卻散發著喜悅的光芒。
“成了!終於成了!”
他獻寶一般雙手捧給圖朵拉看,圖朵拉唇角也勾起。
“待明日譽王來了,你便將此蠱,種到他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