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,門外卻傳來一道甜膩膩的聲音:“胡姐姐。”
胡月輕勾起唇角,便見一人探著頭,看見自己,快步走了過來。
正是韓喬。
“胡姐姐怎得又悶在殿中,”韓喬走到她身邊坐下,兩手給自己扇風:“現在一日比一日燥熱,也虧姐姐能坐得住。”
聽出她的言外之意,並不是隻想跟自己抱怨天氣,胡月輕笑一聲:“這屋中的冰塊不都放著了嗎?是你自己心下躁動吧。”
她打趣完,又吩咐一旁伺候的宮女們:“都下去吧,我喚人時再來伺候。”
屋內的人皆退了出去。
“稚魚說,二皇子傳來的信件,讓你做的事,你都不必理會,他現在自顧不暇,你也不必擔心會牽連到將軍。”
聽她說完,胡月眉間的憂愁才消失了大半。
見她這般,韓喬也輕笑著:“從前隻覺胡姐姐性情灑脫,卻不知胡姐姐原也有這一麵。”
真要細說起她的變化,倒也真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。
胡月一怔,失笑:“我其實一直如此。”
所謂性情潑辣灑脫,不過是在外人麵前,豎起的保護傘罷了。
父兄便是對自己再照顧得妥帖,與旁的貴女交際,終歸是她自己的事。
“那胡姐姐如今可是改變了心意?是宮裡好,還是戰場好?”
“沒什麼好不好的,但這幾日,我確實是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,後宮的生活對一些人來說可能是好,但並不適合我。”
韓喬頷首讚同:“實不相瞞,我也這麼覺得。”
胡月失笑,看著她:“那你是如何打算的?”
“我同胡姐姐一樣,後宮並不適合我,當初進宮,是受稚魚之托,咱們二人之間,相互也能有個照應,你走了,我自然也要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