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呼吸間,半妝也做好了決定,她後退一步,把賣身契撫得平平整整地放在江稚魚手上:“江小姐,慢走,今天的還是記了賬上?”
江稚魚輕勾起嘴角:“聰明,”她提高聲音:“我見你甚是投緣,改日來府上一敘呀。”
半妝隻當她在擠兌自己,強撐著笑:“能入江小姐的眼,半妝甚是感激,改日定登門拜訪。”
兩人一路虛情假意地出了門,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。
出了門,江稚魚低頭輕笑。
【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,隻等它生根發芽了。】
【不時再去澆澆水,鬆鬆土。】
【等看狗咬狗的日子,不遠啦。】
章叔站在蕭晏禮旁邊,不敢出聲。
蕭晏禮臉色陰沉,方才那一幕被他儘收眼底,自然也看見了半妝突變的態度。
到府一敘還答應了下來,難不成,江稚魚是想拉攏半妝,半妝也同意了?
不,不可能,自己對半妝有恩,半妝也跟了自己這麼多年,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。
他雖這般想著,臉色卻不見有絲毫放鬆。
借著人群的遮掩,蕭晏禮和章叔上了樓,進了一間空房。
不多時,半妝也進來了。
她半跪在地:“主子。”
“起吧,你的信,我都已看到了。”
蕭晏禮聲音平淡。
“那主子可有應對的法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