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說六皇子到了內院,實則不然,蕭晏禮已經在江稚魚院外,等了半天了。
他臉上的笑都幾乎維持不住。
將皇子拒之門外,天下間,恐怕也就這一家了吧。
見侍女出來,蕭晏禮這才走了進去。
他臉上帶著厚厚的麵紗,聲音含笑:“每次見江禦史,好似都這般悠閒。”
悠閒?
她現在的悠閒,可都是當初給皇帝當牛馬換來的!
提起當初,江稚魚就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淚。
又是搞刺客,又是被針對,還要去出差......
她感慨:“如今的歲月靜好,都是當初我負重前行,換來的。”
蕭晏禮:“???”
她在說什麼,為什麼自己聽不懂?
蕭晏禮一張薄唇輕啟又合上,來回幾次,最後選擇掠過了這個話題,輕聲道:“我這幾日,身上還是癢,泛紅腫,太醫的藥膏不甚管用,有勞江神醫了。”
江稚魚斜睨他一眼。
“治不好,養著吧。”
語氣敷衍到了極致。
蕭晏禮:“......”
他都被氣笑了,語氣裡也帶了些嘲諷:“原來還有江神醫都看不好的病,那這神醫之名,豈不是名不符實?”
“收起你的激將法,”江稚魚看也不看他:“你拿什麼定義我,拿你那張狗嘴嗎?”
蕭晏禮臉色頓時沉了下來。
江稚魚繼續哼著小曲,蕭晏禮深吸了幾口氣,才沉聲道:“江禦史彆的不提,這張嘴,倒是有禦史的風範。”
江稚魚知道他這是在嘲諷自己不乾正事,她也陰陽怪氣:“怎麼,羨慕了?羨慕我不乾事還有錢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