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魚和江康安同時微怔,蕭初霽繼續道:“都到了這般地步,你們沒理由再騙我。”
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是隱隱有猜測的,與江稚魚的幾次交鋒,他也能看清江稚魚的為人。
她不屑於騙他。
之所以百般針對,不過是因為他不想承認罷了。
“秀榮,也是你安排的吧。”
江稚魚點了點頭。
“難怪,”他頓了一下,臉色突然黑了幾分:“鬨鬼一事......”
“也是我。”
蕭初霽頓時吸了幾口氣。
他重新躺回地上,微微側頭看著皇帝的龍床:“罷了,其實我對皇位並沒有興趣,就這麼走了也好,也能去陪玉容。”
江稚魚和江康安同時笑出了聲。
“騙騙自己就得了,還真以為能騙過哥們兒啊。”
江稚魚看著他,江康安娓娓道來:“你並不是沒有興趣,從始至終,你的目標都隻是皇位。”
蕭初霽恍若未聞。
“早之前,你便開始私養兵馬,初時不夠謹慎,難免漏了馬腳,在彆人快追查到的時候,玉容之死,便給了你機會。”
“你已心灰意冷,出家為名,名義上是斷了後路,實際上是斷了皇帝和所有追查人的疑心。”
“當時世人皆知,聖上最為厭惡神佛一事,你自去落發為僧,聖上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選你繼位,追查一事,便不了了之。”
蕭初霽依然躺在地上,隻是手指輕微抖動著。
江康安繼續道:“你給我下毒,也並不是為玉容報仇,而是為了讓天啟無人出征,彼時賀言庭雙腿儘斷,六皇子又癡傻,四皇子好色,五皇子無能,三皇子遠在幽州。”
其餘但凡能帶兵的人,皆被你偽造了與漠北勾結的罪證,聖上疑心他們,能用的便隻能在太子和你之間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