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晏禮眼底彌漫上了瘋狂。
......
離科舉舉辦的時日越近,來許府前送禮的人便越多。
許是江稚魚敲打翰林院那幫人的話傳了出去,來送禮的都是麵生的,絕口不提自家主子,放下東西就跑。
腳底抹了油一般,逮都逮不住。
江稚魚並未露麵,許言禮也吩咐門前的閽人不許將東西拿進來,所以那些禮便齊齊堆在了門側。
饒是如此冷待,前來送禮的人也還是絡繹不絕。
為保清靜,也為了向皇帝打消疑心,江稚魚乾脆便直接請旨住進了宮裡。
如此一來,他們才消停了下來。
送禮消停下來後,奏請皇帝立後的折子便又多了起來,先前是因著皇帝病重耽擱下來,但如今皇帝已然痊愈,立後一事便該提上日子了。
皇帝看著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的奏折,眉間都皺出了一個“川”字。
看了看一旁不請自來幫忙處理奏折的賀言庭,又聯想到自己‘病重’時過的安生日子,皇帝忍不住開了口:“朕有一個大膽的想法......”
江稚魚在賀言庭身後探頭看著前線傳來的戰報,頭都沒轉一下。
他這幾天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,起初江稚魚和賀言庭還應他幾聲,到了後來,知道皇帝是在無病呻吟,兩人也懶得理了。
見無人回他,皇帝忍不住輕“嘖”了一聲。
江稚魚頓了一下,指著戰報問:“瓦剌那邊領軍的是不是叫岱欽?”
“正是,”賀言庭輕聲道:“怎麼了?此人可是有問題?”
江稚魚微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