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活的越久,就越不想死。
一路上,學士操著一把發抖的嗓音,哆哆嗦嗦著對江稚魚表了一路的衷心。
......
到了禦書房內,大臣們均已到齊,蕭晏禮身旁站著的,並不是江稚魚以為的季清,而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青年男子。
“行了,人都到齊了,說說吧,究竟怎麼回事?”
皇帝冷冽的視線望著蕭晏禮。
蕭晏禮上前一步,不慌不忙道:“回父皇,兒臣在街上正欲回府時,此人突然衝出攔下兒臣的馬車,嘴裡直喊有冤,兒臣簡單問過後,此人說他名喚季清,文章是他做的,卻遭人冒名頂替。”
“兒臣想著此事事關重大,不敢一人定奪,便帶他來請父皇做主。”
“畢竟一切事項,都是由江禦史一人定下,人也都是江禦史的人,而江禦史又是父皇欽定......”
他眼中閃過一絲為難。
皇帝抬眸看向江稚魚:“江禦史?”
“聖上,臣有一個疑問,名冊臣都是剛剛才看到,他是怎麼提前得知,自己被冒名頂替的?”
學士適時出聲:“正是,聖上,剛一抄完名字,臣便親自快馬加鞭送去了許府。”
他一說完,蕭晏禮便忍不住輕笑:“江禦史怕是不知,學士是乘他的貼身寶駒去的許府,許是他到許府之時,在座的諸位大臣便都已看過名冊了。”
其他大臣們忍不住也輕笑了起來。
無人在意的角落裡,青年男子煞白的臉色又恢複了點血色。
“貼身寶駒?”
江稚魚側頭看向學士,學士心虛道:“老夫年紀大了,馬車太快,老夫受不了。”
“所以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