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情形不可謂不棘手,許言禮目光灼灼,其他人也忍不住為江稚魚捏了一把冷汗。
皇帝端坐著,臉色看不清喜怒。
正在此時,學士卻上前一步:“聖上,許是臣老眼昏花抄錯了,此事,定是不關江禦史的事!”
其他人還未有反應,江稚魚先一聲國粹出了口:“臥槽,你乾嘛呢?”
蕭晏禮也反應過來:“學士莫不是想替江禦史頂罪?”
這人想什麼呢,便是事成,以皇帝對江稚魚的恩寵,最多也是責罰一番,可他若是將罪全攬過去,那就是必死。
江稚魚對他有什麼恩,能讓他連命都不要?!
學士此刻也是心跳的砰砰響,怕死嗎?誰不怕。
可江稚魚進了翰林院後,製書救人,他自己也承了不少恩情,若眼睜睜看著恩人被誣陷,自己卻毫無作為,那簡直不配為人!
“何謂頂罪,老夫手中出現的紕漏,老夫自然承認。”
江稚魚雖也很感動,但......
【哥們兒啊,你這不是變相替我承認了嗎?】
皇帝嘴角一抽,他輕咳一聲:“既然事情已搞清楚,那......”
“聖上且慢,臣有話要說。”江稚魚道。
“首先,學士純粹隻是為臣解圍,絕不是如他自己所言那般出了紕漏,”江稚魚手微抬,將學士摻起,“其次,六皇子所言冒名頂替一事,確有其事。”
眾人:“!!!”
就連蕭晏禮也微驚了下,詫異道:“江禦史此言,可是承認了?”
禮部尚書也忍不住上前一步:“既然江禦史承認了,臣懇請聖上,秉公執法,莫讓我天啟百姓寒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