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試後才會排名,這麼多人的名字,她為何隻偏偏點到了自己?
是巧合嗎?還是,從一開始,她就知道?
知道今日會有這麼一出?
全程都以看戲的姿態,等著看他們一步步邁進火坑?
何其可怕!
少女的臉此刻在吳立眼中仿若惡鬼一般,吳立呼吸一滯,江稚魚略帶著疑惑地歪了歪頭,在吳立看來,好似張開了血盆大口。
他眸中閃爍著驚恐,尖利的嗓音近乎破了音。
眾人皆被他嚇了一跳。
蕭晏禮也皺著眉,但不可否認,吳立的這聲尖叫,為他吸引了不少火力。
但江稚魚沒管,隻看著蕭晏禮,似在催促。
“江禦史,實不相瞞,我也有此疑惑,此人攔下我馬車時,自報家門的就是季清這個名字,我也想知他為何要冒充此人,還有,此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麼。”
真實兩個字,蕭晏禮尤為強調地加了重音。
吳立雖十分驚恐,但好歹還殘存著些許理智,能讓他保持基本的判斷。
現在這個情況,掩飾已無濟於事了,吳立哆嗦著道:“草、草民本叫吳立,冒充、冒充他是因為......因為、因為臣得罪過他,怕他上了榜,連累家人。”
這句謊話說得極沒水平。
在場眾人都是人精,誰也看得出來,方才季清上殿時,兩人分明並不相識。
季清也開口道:“胡言亂語,我從未見過你,何談你得罪過我?”
吳立閉上了嘴。
他心裡已是恐慌到了極點,不敢看向蕭晏禮的方向,也並不答話,隻眼神暗暗打量著,似乎在尋著什麼。
【這偷感十足的眼神,看著熟悉得很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