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招了招手,旁邊的大祭司走過去:“我都是按您的話說的,但才說了兩句,她就不聽了。”
語氣中還含著幾分委屈。
她的頭頂傳來一聲歎息:“罷了,南蠱,終有此劫,避不過。”
大祭司眼眶微紅。
白衍出聲:“大長老傳話,一直不見,南蠱王已十分惱怒。”
緊接著,像是回應他的話一般,屋外高聲道:“大祭司,王上傳話,今日祭祀您的所作所為,實在是寒了臣民的心,王上請大祭司務必出麵,以平息眾怒。”
握著大祭司的手一緊。
大祭司抽泣的聲音一頓,不可置信地抬頭。
“怎、怎麼可能,今日的舞我練了許久,不會出錯的。”
白衍輕歎一聲:“不是你的舞,而是你的衣裳不合時宜。”
大祭司眉心都快擰起來了:“有什麼不合時宜的?我看過,他們天天都穿著,憑什麼他們穿得,我卻穿不得?”
“今日是祭祀,自然要穿南蠱的衣裳,你一路也看著......”
還沒說完,白衍先住了口。
他看著那雙幽藍的眼眸,微歎口氣。
是他忘了,她一路閉著眼睛,怎麼看得見。
“總之,今日祭祀,沒有人穿天啟樣式的衣裳。”
大祭司眼中略帶不解之意。
她以為他們喜歡的。
床上又傳來一聲歎息,大祭司頓時將這些事情拋之腦後,緊張地看著床上的人。
“是我沒吩咐好,你不必在意,”那隻手輕拍了拍她,又道:“白衍,此事你去辦,就說祭祀時有神諭,神也想與民同樂,便借大祭司的身軀來了一趟,但神走後,大祭司不堪重負,如今臥病在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