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一步不差地跟著他:“竟是如此?傷得這般重?是誰下的手?”
“要說下手,都下過手,當然,除了我啊,”邢茂之一邊和他說著話,一邊打著手勢,侍衛的心思都落在傷勢上了,自然沒發現他的小動作:“所以呀,不好查,我這不就趕緊進宮,去請太醫了。”
“我也不管他們死不死,總之,不能死在詔獄啊。”
“是,是這個理。”
他們說話間,看見邢茂之手勢的獄卒已經匆忙通報給了眾人,太醫把脈定是要見人臉的,獄卒們趕緊將那兩間牢房中的犯人帶了出去,將江康安放在了上麵。
許言禮也知曉發生了什麼事,他將頭發散落,隨手抹了幾把地上的血到衣服上,還在地上翻滾了幾圈,潔白如新的囚衣頓時臟亂,他還在臉上也塗了幾把。
順便給江康安也塗好了。
眾獄卒們看的是目瞪口呆,深覺沒有自己發揮的空間,呆站在原地。
做完一切,許言禮頹喪地坐在原地。
同一時刻,邢茂之、太醫和六皇子的侍衛,也到了牢房內。
牢房內異常潮濕,還伴有異味。
剛踏進來,太醫和侍衛的眉心便不自覺地蹙緊。
念及六皇子的吩咐,侍衛緊跟著太醫,上前查看著。
江康安雙眸緊閉,臉上滿是血泥,看不清什麼,身體隨著呼吸倒是有微弱的起伏,躺在潮濕的雜草上,看著好不可憐。
太醫搭上江康安的手腕,臉上頓時一變。
這......
“太醫啊,江大人他沒事吧?暫時死不了吧?”
邢茂之是真心實意問的。
畢竟昏睡了一天一夜,怎麼想,都不可能毫無病症吧?
許言禮也抬眸看著他,充滿血絲的雙眼裡暗含威脅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