擊掌為誓,契約已成。
胡月揚起嘴角:“您就瞧好了吧。”
她蹦蹦跳跳著出去,腳步中都透著輕快。
胡任禮輕笑著搖頭,視線落在案上。
是他已經寫好的奏折,向皇帝表明他要告老還鄉。
白日裡江稚魚說得一切,他知道他無權阻止,但也不是沒有規避的法子。
隻要他先一步辭官,京中一切暗潮便與他無關,辭官後,他有能力確保任何一人都尋不到他,也能護住自己的女兒。
但......
胡任禮伸手將寫好的奏折撕碎。
全城謾罵,四個字說起來簡單,但其中蘊含的惡意,不落在自己身上,是誰都體會不到的。
他的女兒怎能受那樣的羞辱!
既然勸不住,那他就想辦法,成為女兒最堅強的後盾!
胡任禮眼眸逐漸幽深了起來。
......
南蠱。
寢殿內,南蠱王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,今日驚懼交加,他躺在床上,一時間並沒有睡意。
屋裡越來越燥熱,南蠱王掀開錦被,奪過侍從手中已經冷了的茶,大口灌了下去:“怎麼這麼憋悶,都去把窗子打開。”
可窗子打開,他卻覺得越發燥熱,穿好鞋,一起身隻覺一陣暈眩。
周圍人看他的眼神滿是異樣,南蠱王渾然不覺,隻覺自己燥熱無比,踉蹌著往門口走,沒走幾步,就趴在了地上。
像是死了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