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不喜的人,隻有蕭晏禮了。
他眼裡滿是瘋狂的殺意,有如實質一般。
“等不得了,”他近乎瘋狂地呢喃:“去找蘇白,問他能給我們提供什麼,讓城外的人都進城來!”
章叔也難得心緒沸騰了起來。
隻是與蕭宴禮的生氣惶恐不同,他是興奮。
他從不甘心隻做一個小小的太醫,否則,也不會一直跟在蕭宴禮身邊做個幕僚。
如今,機會來了!
他興奮地出了門,並沒有注意到蕭宴禮的神情。
那是一種困獸,仿佛在生死之間,準備殊死一搏的神情。
蕭宴禮緊攥著胸前的衣裳,以緩解他幾乎要從嗓子眼中迸出的心跳。
這一次,若是輸了,便是真的死路一條了!
章叔去尋蘇白的時間裡,蕭宴禮便這麼沉默地坐在書案前,無論外麵的天色如何變化,他都一動不動。
直到章叔回來。
“都談好了?”
章叔並沒注意到他的不對:“是,都談好了,隻等殿下一聲令下了,殿下打算何時動手?大軍若是班師回朝,也還得幾日,依我看來,自然是越快越好。”
“最近幾日大臣們都對聖上頗有不滿,眼下,便是最好的時機。”
章叔慷慨激昂,蕭晏禮心中卻緩緩起了疑。
他為何這麼興奮?
還沒當上皇帝,蕭晏禮的多疑已經登峰造極了,他將自己潛意識覺得不對勁的地方,再經過腦內加工,都安在了章叔身上。
越看,便越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