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足半個時辰,”下屬說完,似是想起了什麼:“屬下記得第二日,天色剛蒙蒙亮時,三皇子府有一輛馬車去了許府。”
馬車?
“裡麵坐的是何人?”
“屬下不知。”
“去查,”蘇白聲音冷淡:“若無例外,這人便是此事的關鍵了。”
“是!”
等屬下走了,蘇白才長呼一口氣,癱軟在軟塌上。
江稚魚可不能出事啊,她要是出了事,自己還哪有臉見言庭啊。
對了!
蘇白又一骨碌爬起來。
言庭!
他還在漠北!
江康安將此事瞞了下來,盛京中都沒幾個人知曉此事,更彆提遠在漠北的賀言庭了。
自己得告訴他!
扯過紙筆,洋洋灑灑寫了幾句話,蘇白動作一頓。
墨從筆尖滴落,暈染成一個墨團,蘇白麵無表情將紙放在了燭火上。
等查清了再告訴他吧,現在傳信過去,隻會動搖他的心思,戰場之上,一念之差都有可能鑄成大錯。
況且,自己今日見江康安神色倒是如常,想來即使出事,也不可能是什麼大事,否則許府也不可能沒什麼動靜。
等火焰將紙張完全吞沒,蘇白才杵著臉,苦兮兮地想,要是不告訴他,等他回來知道此事,會不會遷怒自己啊?
哎呀,煩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