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帶人出去。”皇帝冷聲道。
千戶在滿足一時的好奇心和留下小命中選擇了後者,一聽皇帝發話,連猶豫都不曾有,站起來拎著阿依朵就往出跑。
禦書房的門被狠狠關上。
殿裡,皇帝聲音驟冷。
“你這是在做什麼?!你知不知道那人是害言庭之人,你還......”
“我知道。”潮海生冷冷地打斷他:“我就是過不了那個坎!”
皇帝看著他,輕嘖了一聲,又不知道說什麼,嘖完抿著唇,很悶悶不樂的樣子。
潮海生反倒收了一臉的冷峻,吊兒郎當地打量著禦書房,還開口道:“福平公公看起來保養得不錯呀。”
被點名的福平:“......”
他低下頭看不見腳尖,隻能看到一片肚皮,哼了一聲:“潮大人可莫要打趣老奴了。”
久彆重逢應是一件歡喜的事,可在場之人裡,也隻有福平眼中是實實在在流漏出歡喜的。
其他兩人或許也有,隻是沒表現出來罷了。
“你閒著沒事救這阿依朵做什麼?他若是真死了,你當真能如願?”
皇帝冷聲問道。
潮海生不耐地閉上了眼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順手從桌上拿起個蘋果,卡嚓卡嚓起來:“死什麼,他又死不了,至多不是一直睡著嗎?”
皇帝猛翻一個白眼:“那和死了有什麼不同?更何況那阿依朵又不是隻害了言庭,還害了我天啟的肱股之臣!”
“誰啊?”
“江稚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