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舒捷早就落荒而逃,孔三空帶著剩下的殘兵逃出洞穴,忌獸似乎發現獵物正在逃跑,從口中吐出白色的粘液,粘液將洞口整個堵住,聶星河等人沒來得及逃脫。
“完了完了,這下栽在這裡了,孔家的狗跑地倒是快!”林方已然絕望。
忌獸似乎冷靜下來,不緊不慢地靠近眾人,從那孔中吐出幾縷熱氣,吸釋吐納像是在尋找獵物的準確方位,白色的粘液從血盆大口中滴落,竟將地麵融出一個深坑。
葛玉手上拿著孔家護衛的劍,眼中並沒有半點絕望。聶星河環顧四周,目光落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麵上,聶星河示意葛玉與林方兩人靠近,低聲說道:“葛玉,林方,這忌獸能從湖裡過來,說明湖和怒淮江是相連的,我想這湖裡應該有出路,但是在水底下肯定遊不過它,所以葛玉你先牽製它,我和林方到湖裡找出路,林方經常和我去洗衣服,這裡就屬我倆水性最好。”
葛玉和林方都點了點頭。葛玉將劍拋向空中,一腳踢向忌獸,忌獸被惹怒了,向著葛玉衝去,葛玉身輕如燕,一躍至洞頂,葛玉將脈氣凝聚在腳底,倒掛在洞頂石壁上,忌獸的發絲伸長,從四麵八方包圍葛玉。
“走。”聶星河見忌獸已經被葛玉吸引,和林方一起跳入湖中,慕容祈和僅剩的三個摘仙閣弟子在湖邊等待,不多時,聶星河從水裡探出頭來,搖了搖頭,“就看林方那邊能不能找到了。”
林方從水裡冒出頭來,欣喜地說道:“找到了,有一個很大的洞口,上麵纏著頭發,應該可以出去。”眾人麵露喜色,葛玉卻飛了過來,若不是聶星河及時抱住他緩衝,葛玉怕是會撞個粉身碎骨,聶星河手上傳來一陣溫熱,低頭一看,竟是鮮血。
興許是聞到了人血的味道,忌獸發出怒吼,變得興奮。
“你們先走,我自有辦法出去。”聶星河說道。
林方抓著聶星河的衣角,搖搖頭說:“不行,要走一起走。”
“快走!不然到時候誰都走不了!去了外麵找幫手把洞口砸開!我還能拖它一陣子。彆忘了這幾年我逃跑的速度可是摘仙閣第一的。”說完,聶星河笑著看向葛玉,葛玉的右手裂出一道長長的口子,血染紅了他的整條右臂。
葛玉苦笑,聶星河啞然,這家夥居然還會笑?
林方帶頭離開,聶星河往忌獸方向跑去,大聲呼喊,想要吸引忌獸的注意力,忌獸卻被鮮血的味道吸引,徑直朝著葛玉等人的方向。最後的摘仙閣弟子緊握著手中劍,又看了看聶星河,當即狠下心來,禦劍向著聶星河而去。
聶星河隻覺得腳下一陣刺痛,這才發現,劍刃已經貫穿了他的腳,鮮血噴湧而出,葛玉怒目而視,那人丟下劍鞘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我隻是,我隻是想幫忙,我隻是射偏了而已……對不起!”說完便跳入湖中,奮力地遊著,在前麵的慕容祈回過頭,神情哀傷地看著那平靜的湖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