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給我滾開!我還沒有輸!”徐大壯推開攙扶他的隨從,險些摔倒。就算徐大壯的肉再厚,剛才那一擊用了脈氣,已經對徐大壯造成了內傷,若是再比下去,徐大壯一運轉脈門便會內出血,恐怕會有性命之危。
聶星河不知道為什麼徐大壯拚上性命也要贏,並不是因為憎恨,現在徐大壯眼中,隻有悲壯。徐大壯握緊雙拳,那布滿血絲的雙眼,似乎又看見了一個奄奄一息的身影。
徐大壯雖野蠻,但本性不壞,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臥病在床的老母親。
小時候徐大壯專收孩子的保護費,自從聶星河出手打敗他後,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。後來聶星河在集市買東西,看見幾個大人追著一個偷東西的孩子一頓拳打腳踢,那孩子不知抱著什麼東西,死都不肯放手,最終大人們無奈,隻好離開。遍體鱗傷的孩子站起來,灰頭土臉,但聶星河還是認出他了,是徐大壯。徐大壯嘴角流著血,竟然笑了。聶星河跟著他,去到南城外的一座簡陋木屋,說是木屋,就是一個茅草房,四麵圍著木板的茅草房。
裡麵傳來女人的咳嗽聲,聶星河靠近了些,聽見徐大壯的聲音:“媽,媽,你看我拿藥回來了!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!”
那女人的咳嗽聲消失了,緊接著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聲,“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,讓你好好做人!你怎麼又去偷又去搶,還讓人打成這樣!”女人說著說著,失了聲,哭了起來。
隻是這些,如今的聶星河都記不得了,徐大壯大喊著,口中吐出鮮血,他越跑越慢,最後倒在聶星河麵前。
“我不能輸,不能輸,娘……我一定能治好你的……”徐大壯終是暈了過去。
“真是個瘋子,明知道不是對手還硬要上。”
“這種人死了活該,仗勢欺人的狗東西。”
“………”沒有人可憐徐大壯,也沒有人試圖去理解他,周圍一片罵聲。
徐大壯的幾個隨從早已經落荒而逃,聶星河歎了口氣,背起徐大壯。冷沐雪從人群中擠過來,替徐大壯把了把脈,滿麵愁容地說道:“應該是內出血,再不治療的話他會死的。”
聶星河快步跑回聶家大宅,眾人指著聶星河議論紛紛,不明所以,聶洋和楊傾風收拾好東西,推著車往家裡趕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