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其他人會怎麼樣?”冷沐雪站在聶星河身旁靠後的位置,挽緊了聶星河的臂彎,判官那恐怖的外形給冷沐雪帶來的衝擊也不小。
一陣陰風吹動纏在判官雙眼處的繃帶,五指就像是隻有骨頭一般,黑色的指甲如同匕首般細長,判官舉起壯如木樁的手,那異於常人的食指在如褶皺羊皮般的臉上劃了一劃,判官的嘴巴似張未張,嘴裡好像沒有牙齒一樣,“斷刑。”判官的聲音就像是黑洞中的陰風一般讓人顫栗。
一個長耳朵的侏儒從鐵籠裡走了出來,雖然他戴著牛頭麵具,但田小諾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,那是個靈人。
頭戴牛頭麵具的靈人的身高隻和判官的手臂一般,他和其他獄卒不一樣,身上穿的不是盔甲,而是用獸皮層疊起來的鬥篷,長長的黑色鬥篷蓋過了他的雙腳。從鬥篷中伸出一隻瘦削的手,手指就和判官的一樣好像隻有骨頭,節骨分明的手中拿著一個血色的印章。
在通緝令上蓋下判刑的印章,就說明通緝令上的人已經被定刑了。
“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,五年前的舊賬總算是算完了,走吧。”年從澤恩手中拿回通緝令,接下來的事情,年就不希望聶星河他們知道了。
判官轉身走回鐵籠,他的背部更是驚悚,聶星河本以為判官隻是把鐵鏈纏在肩上,怎知道背部的鐵鏈竟然嵌入了他的背脊裡,那縫合傷口的長線還清晰可見。
冷沐雪熟讀了很多醫書,其中也有一些惡心的圖畫,但相比判官還真的算不上什麼。判官的背部就像是被切開以後又重新被縫合起來,鐵鏈從肉裡穿了出來,十分可怖。
“這就是罪城嗎?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,還真是個隨便的地方,連我們的身份也不需要知道嗎?”莫蘭舜語氣有些失望地說道,看見罪城的判官,他和年是所有人當中最為淡定的了。
“罪城隻認有罪之人,這就是罪城的規矩,哪怕隻是小偷小摸的孩子被送到這裡,他們也會毫不留情地處刑。”年也讀過學者的記錄本,上麵記載了一個僅有十幾歲的孩子,被活生生地丟入了獸群中,任憑嗜血殘暴的靈獸將他生吞活剝。
慘絕人寰的叫聲不斷從罪城的入口處傳來,那個赤色的魔鬼看上去就像是露出了邪惡的笑,一陣陰冷的風吹過,那些鐵石竟然搖晃起來,相互磨擦發出了如同樹葉摩挲般的“沙沙”聲響,還夾雜著刀刃交接的清脆聲音,密密麻麻的鐵石就好像是銀黑色的海浪一樣滾動著。
天上的烏雲翻滾著,鐵石森林的地底有著無窮無儘的寒息,寒息依靠那些尖銳鋒利的鐵石揮發出去,所以罪城的上空一年四季都是陰霾密布。
鐵籠緩緩降下,崔成雨呼出一大口氣,心有餘悸地說道:“那個人也太恐怖了吧!你們看到他的背沒有?我們還是趕緊走吧,這種地方我一秒鐘都不想多呆!”
林方對聶星河說道:“剛見沒多久又要分彆了,如果什麼時候想回摘仙閣了,隨時歡迎。”然後林方又貼近聶星河的耳邊,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道:“酒泉裡酒真的挺好喝的,有空回來咱們喝上兩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