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沐雪曾經也為了複仇,拚命地修煉,隻是一直有我在她身邊,後來才漸漸放下了仇恨,風輕語的身邊,卻沒有像我這樣的人在。想到這裡,聶星河好像突然明白了年的心意。
年的恨也許一直都在,隻是他恨的人,其實一直都不是風輕語,而是他自己,五年來的心結其實從未解開。
“他們幾個小子這次表現的怎麼樣?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,這次應該也不簡單吧。”陸柒洛問道。
年表情輕鬆地甩了甩胳膊,還能明顯感覺到傷口處的劇痛,冰冷的百花瓊漿好像令年的右臂麻痹了,年看著不遠處的聶星河,說道:“星河的實戰能力真的讓我很驚訝,途中發生了一些意外,他和小諾兩個人竟然把百來個修士打倒了。”
陸柒洛對聶星河的實戰能力已經不感到驚奇了,聶星河的戰鬥技巧甚至可能在他之上,如果是同境界的情況下,陸柒洛就算用儘全力也沒有信心能贏聶星河。
“星河和小諾應該隻是第一次配合,兩個人很有默契,預選賽上如果讓星河和小諾上場,一個突入型的強攻係和一個毒控,無論遇到什麼對手,勝算都是很大的,還有小雪的丹藥也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,以她這樣的年紀能煉製出這種程度的丹藥真是不可思議。”
年繼而歎了口氣,表情愧歉地繼續說道:“隻是我單挑五個王士確實太勉強了,但當時情況緊急,也不不得上了,沒想到我竟然暈了過去,真是太丟人了。”
陸柒洛冷哼一聲,道:“單挑五個王士還能活下來,你就知足吧。這麼說的話這次行動還算順利。那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置?”
十年前,鐐花會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組織,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,但年不相信那是風輕語所為,十年前一定有其它真相。
年循著陸柒洛的目光看去,風輕語戴著手銬,被關在堆積木柴的房間裡,風輕語靠著柴堆睡著了,她的氣息均勻,嫵媚動人的她此刻看上去就像是個恬靜純美的柔弱女孩。
“無論如何,輕語都做了很多錯事,我會送她去罪城,隻是在那之前,我答應過她,要讓她見證董明得到應有的懲處。”年說完,便走開了。
陸柒洛思緒複雜,風輕語對年來說肯定是很重要的人,但風輕語手中已經沾滿了鮮血,為了自己的複仇傷害了太多無辜的人,年偏偏愛上了這麼一個罪孽深重的人。
陸柒洛呼出一口氣,看著年沉重的背影,低喃道:“如果你選擇讓她走,我想我也應該不會阻止你吧,隻是如果這麼做的話,以後你也要背負那些罪孽活下去了。”
“你和一個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長的很像呢……”
“至少我對你,是真心的……”
風輕語的聲音在年的腦海中回響,眼前仿佛又看見了五年前的風輕語,那時的風輕語,笑靨如花,和其她的普通女人沒什麼區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