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明在平都這種地方都能隱藏這麼久,如果讓他離開了平都,要再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。”聶星河說道。
“我知道,我還要再去都城一趟,已經很晚了,你們先去休息吧,這件事情還需要和都城那邊從長計議,隻要有了這張偽造的契約,都城那邊也就有理由將董明送進罪城。”加烈玉說道。
聶星河說道:“南風說已經把你在都城提及董明的事情告知董明了,這樣的話董明肯定會有所準備,我認為還是儘快采取行動比較好。”
“每次我在都城出現,南風總能在短時間內得知,甚至還能知道我和羅輝的談話內容,赤龍商會對都城的滲透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,都殿內堂裡肯定有什麼東西在竊聽著。”
加烈玉看著手中的寄賣契約,做出了深思的樣子,低喃道:“難道赤龍在都城內的眼線和我一樣都擁有功能型的脈獸?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任何脈息,那那個人是怎麼知道這些的,當時在內堂裡應該隻有我和羅輝在。”
已經過了五更天,聶星河躺在床上,輾轉反側,製裁董明以後,年真的會把風輕語送進罪城嗎?還是說會和她一起離開,從此消失。聶星河輕歎一口氣,如果是他的話應該會選擇第二條路吧,要親手將所愛的人送進那萬劫不複的罪城,換作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,更何況風輕語的通緝令已經是五年前的東西,也不用擔心會被賞金者找上。
在聶星河回來以後,加烈玉就拿著那張偽造的契約趕往都城。
平都的深夜,寂寥地有些可怕,隻有通宵經營的酒館還亮著燈,從酒館裡麵傳出了醉酒人的呼喊聲和嘔吐聲,三個年輕人從酒館出來,結伴而行,兩邊的人攙扶著中間滿臉通紅的人,一匹純白色的駿馬從他們身旁衝過,一陣酷寒的風隨之掠過,中間的人突然轉過身去,指著那消失在黑暗中的淩波馬,咒罵了幾句。
淩波馬不愧是能日行千裡,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,健碩的馬蹄疾步如飛,在寂靜的黑暗中發出了清脆好聽的“撘撘”聲。突然,加烈玉猛地回過頭去,他敏銳的第四感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脈息,但是很快就消失了。
事態緊急,加烈玉不得不深夜到訪都城,夜晚守城的衛侍都是感知係的,加烈玉來到城門處時,已經有好幾個衛侍嚴陣以待,一看見是加烈玉,他們才撤去陣列,打開城門。
羅輝看了契約,一時間還是拿捏不定主意。
“加烈先生的意思是,董卿隻是個替身,鐵騎鏢局真正的執掌人是這個叫董明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