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壯!快醒醒!大壯!”徐大壯聽見了聶星河的聲音,身體突然好像被抽離出去,徐大壯猛地驚醒,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“呼……還以為又要暴走了,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”年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,剛才那種情況年還是第一次見,如果心境契合失敗,獸元應該會反噬脈氣,但卻沒有,在獸元與脈氣已經聯接起來的情況下,一方要脫離出來是很困難的。
聶星河深思著說道:“剛才進行心境契合的時候,大壯體內的獸火發生了和昨天一樣的變化,就好像是獸火在排斥忌速火的獸元。”
徐大壯也是一副完全搞不懂狀況的樣子,他捂著胸口,心臟處的躁動總算是漸漸平複下來,眼前的忌速火突然向徐大壯下跪,它雙目緊閉,樣子十分虔誠,然後它的身上燃起橙紅的火焰,快速地跑開了。
忌速火身上的火焰擦到古樹上,燃起了火苗,但很快就熄滅了,在古樹上留下了白色的冰霜,白霜繼而化作白色的冷氣飄散。
徐大壯總算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,他瞪著雙眼說道:“有一個叫焚天的忌速火在我體內,它說是我父親把它封印在我身體裡的,但那是我出生前的事情,剛才我看到的是它的記憶……年大師,焚天……你知道它是誰嗎?”
“焚天?”年歪了歪脖子,先是看向聶星河,聶星河搖了搖頭,在《靈獸錄》中沒有“焚天”這個名字,年這才說道:“還是回去問問加烈玉吧,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。”
“那剛才我是失敗了嗎?”徐大壯眼神很是茫然,心情複雜,“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,為什麼父親要把焚天封印在還沒有出生的我的體內?”
聶星河拍了拍徐大壯的肩膀,說道:“一切都會有答案的,現在想再多也沒用,你體內的與其說是獸火,不如說是獸元,所以剛才才會排斥忌速火的獸元,也就是說封印在你體內的是一個脈獸。”
“可是既然我身體裡有獸元的話,為什麼我卻不能召出脈獸?”
聶星河把手插進頭發裡抓了抓,若有所思地說道:“你剛才說是你父親把那個叫焚天的忌速火封印在你的體內,可能就是因為那個封印,所以你才無法召喚它吧。”
“幸好是這樣。”年表情凝重地說道:“以你現在的境界根本無法控製你體內的那股力量,如果把那個脈獸釋放出來後果將會不堪設想。”
徐大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“難道說父親是為了不讓彆人得到這股力量,所以才會把它封印在我體內?這麼說那些人之所以追殺母親,也是為了我體內的這股力量……”徐大壯覺得他正在慢慢靠近當年的真相,但他始終想不明白,為什麼徐慧澤一直不肯告訴他當年的真相。
徐大壯猛然回想起來,在焚天的記憶中,明明就有殺害他父親的凶手,但徐大壯當時卻沒有留意到他們,徐大壯竭力回憶,終然是想不起任何有用的細節。
“看來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,還是回去問問加烈玉吧。”年仰頭看著頭頂那繁密、縱橫交錯的枝葉中的縫隙,從縫隙中透入的細微陽光已經開始褪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