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星河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,說道:“如果現在幫成雨逃跑的話,反而會讓他被懷疑,而且我們幾個也會被列入巡侍追捕通緝的名單,眼下隻能靠我們幫成雨了。”
“會不會是和成雨長的很像的人乾的?是她們兩個認錯了。”徐大壯捉摸不透,在染布坊的時候,崔成雨明明一直都在他能看得見的地方,而且那個時候金麟一直都在崔成雨的身邊。
聶星河深思著說道:“這種可能不大,就算是長地很像的人,身材高矮也不可能完全一致,很容易感覺出不同的地方,但是她們兩個都非常肯定,難道是……”
冷沐雪看出聶星河像是想到了什麼,問道:“星河,你有什麼頭緒了嗎?”
“我聽說過有一種叫做化麵的相法,可以把自己的容貌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,而且不僅僅是樣貌,甚至連身材都能變化成一模一樣,我在想會不會是有人用了這種相法冒充成雨。”
“還有這種相法?”徐大壯很是訝異。
“你們是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嗎?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?”
冷沐雪的問話似乎讓金麟想起了什麼,金麟恍然大悟地看向徐大壯,道:“我想起來了,大壯哥,我們去染布坊的時候,不是經過了傾城一笑嗎?那個時候有個乞丐突然衝出來攔下了馬車,然後成雨哥下去,給了那個乞丐一筆錢。”
徐大壯不以為然地說道:“這有什麼好奇怪的?傾城一笑附近不都是乞丐?傾城一笑是有錢人消費的地方,乞丐們聚在那裡乞討也是很正常的。”
徐大壯小時候也經常在傾城一笑一帶乞討,因為那裡的人出手十分闊綽,哪怕是隨手扔給乞丐的錢,有時候也足夠支撐徐大壯母子半個月的生活。
“一開始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,但為什麼唯獨他要特意攔下馬車?其他乞丐明明都是在傾城一笑附近沿街乞討,為什麼那個人要這麼冒險衝出來攔下馬車?”
“你們還在這裡啊,有一件事我剛才忘說了,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右手上紋著黑色的蝴蝶圖案的刺青,但是你們的朋友手上沒有那種刺青,但也有可能隻是障眼法。”盈舊坐在長亭上,手舉酒杯,銀色輕紗隨風飄動,在黃光下顯得美豔動人。
“你的東西被偷了,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緊張?”聶星河抬眼看著盈舊,幽深的眸中映著亭角下燈籠的微光。
盈舊嘴角微漾,輕笑一聲,修長的手指微傾,將酒杯中的酒倒下了長亭下的荷花池裡,“我為什麼要緊張,那些珠玉首飾都是彆人送我的東西罷了,我一點都不在乎。”
“那些東西有的再多,我不還是要留在這裡取悅男人,有與沒有又有什麼區彆?”盈舊喃喃自語道。
離開傾城一笑後,金麟憂心忡忡地問道:“成雨哥會被巡侍帶到哪裡?不會被帶到罪城去吧?”
“不會的,巡侍的巡捕房中有地牢,成雨肯定是被帶到那裡了。”徐大壯臉色沉鬱,地牢裡麵沒有肉吃,對崔成雨來說也是一種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