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星河朝清瞳揮了揮手,清瞳這才拉著神恒的手,躡手躡腳地靠近聶星河。
神恒還是第一次被清瞳牽著手走,手上傳來的暖意讓神恒不覺紅了臉,隻是一心想著怎麼儘快離開的清瞳並沒有注意到。
一路暢通無阻,三人很快就穿過了都殿大門,聶星河心想,真是容易啊。
雨已經停了,空中卻依舊是彌漫著濃濃水霧,蒼白的月光透入雨霧之中,顯得無比虛幻。
森石之都仍然籠罩在一片沉重之下,那些緩緩升起的明燈,在雨霧中越漸遠去,那是活著的人,對逝去之人的悼念,他們以這樣的方式,希望靈魂得以歸於天堂。
神恒看到這裡,她眸中的悲傷更加深沉。
“神恒……”清瞳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麼。
好在聶星河幫了清瞳一把,“過去的事情,再怎麼想都挽回不了,現在還是先離開這裡吧。”
神恒收回灰暗的目光,無力地點了點頭。
“什麼人?”突然背後一朗硬的喊聲,是一個兩米來高的粗獷大漢,他手上握著一把百斤重的鋼槍,邁著大大的步子走了過來。
聶星河停住腳步,回過身,大漢認出了他,用一口帶著濃重口音極為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:“是你?你不是之前和都主一起回來的那個小子嗎?你們這是要去哪裡?”
既然是在城門能用來忽悠人的令牌,那這裡應該也可以用吧?聶星河想起了那塊令牌,加烈玉說過隻要把令牌拿給守城的人看就能離開。
聶星河亮出了令牌,大漢接過來一看,反問聶星河道:“這是什麼東西?從來沒有見過。”
“額……這個嘛……是……”聶星河一時語塞,突然指著大漢身後的位置,大喊一聲:“有刺客!”
“刺客?!在哪!”大漢回身,聶星河一躍而起,手刀一揮,就把大漢打暈過去。
聶星河剛鬆了口氣,沉重的鋼槍落地發出巨響,在幽靜的夜空下格外響亮,聶星河趕忙撿起滾落到腳邊的令牌,嘟囔道:“敢情這東西不是什麼通行令牌啊。”
聶星河領著清瞳和神恒離開了都殿,身後亮起了火光,不過好在沒有追上來。
淩亂的街道,到處是血跡,各種細碎的東西隨風而散,讓人隻能感覺到一片死氣沉沉。
到了都殿外,聶星河沒想到霧氣會那麼濃重,那本地圖這才得以發揮作用。
地圖上標明了客棧和酒館,聶星河沒經過一條街道,就用客棧或是酒館的名字來確認是不是走對了方向。
森石之都的麵積或許隻有平都南城那麼大,從都殿走到北城城門,隻用了將近二十分鐘左右。
緊閉的城門上亮著燈火,森石之都依舊處於宵禁狀態,因為森石之都周圍都是森林,而夜晚是肉食性靈獸的活躍期。
“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,我去探探路。”聶星河回頭對清瞳說道。
清瞳點頭,道:“那你自己小心一點。”
“風月花正繁,清雨風正涼,若無月,是否能見那繁花似錦,若無雨,是否能知那清風微涼……好詩好詩。”雨霧中傳來吟誦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