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蟲之穀……真的很多蟲子嗎?”冷沐雪最關心的問題,還是蟲子。
西浙淡淡地說道:“不多,哪能叫蟲之穀呢?那裡的蟲子……可真是鋪天蓋地!”
西浙回憶起來,搖了搖頭,好像那是一段不堪入目的回憶。
“這些東西!再多加三瓶驅蟲香,一共多少錢!”聶星河趕忙打斷了西浙。
“好說!”西浙嘴角一揚,手一揮,一個算盤就出現了,西浙的手速很快,算珠在他指上彈來彈去,片刻以後,西浙說道:“一共是四十六萬兩!”
“那這驅蟲香……還有嗎?”聶星河問道。
西浙點頭,“要多少有多少!”
聶星河和冷沐雪滿載而歸,冷沐雪開玩笑道:“每次都是你離開,這次終於輪到我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聶星河有些失落地低喃道。
冷沐雪湊到聶星河眼前,笑著說道:“我又不是不回來了,你要是想我,看看這個紙人就好啦,之前你離開我身邊的時候,我每天晚上都會看一下,看到紙人,我就知道你沒事,就能安心了。”
聶星河抬頭看著夜空中的皎月,微笑著點了點頭,“小雪,一定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聶星河話音剛落,清幽的月色下,一個人影從眼前一閃而過,但聶星河還是認出來了,那個人是年。
“那是……年大師?!”聶星河和冷沐雪麵麵相覷。
聶星河一想,年大師還有傷在身,又是一個人,他該不會是要回去……
聶星河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,不行,不能讓他自己去。
冷沐雪對聶星河說道:“星河,我們快跟過去看看,年大師受了那麼重的傷,自己一個人亂跑的話會很危險的。”
“我先去找年大師,你去告訴加烈先生和四娘。”
聶星河話一說完,就翻窗出去。
“喂!你小子走一下樓梯會死是不是!”是的,又是那個人,這時他正抱著幾塊木板,準備去修門。
聶星河低頭一看,留下一句,“抱歉!下次不會了!”就化作一道金色的雷光從房頂上一閃而過。
聶星河開啟萬世眼,周圍的脈氣很多,不過年的脈氣屬性很特彆,是異變的火屬性,聶星河一眼就能看地出來。
聶星河追著那橙色的脈氣之海而去,年有內傷,每次移動,胸口都會傳來一陣劇痛,年每走一會,就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,所以聶星河很快就追上了年。
“年大師!”金雷閃至年的身旁,年半跪下來,氣喘籲籲,纏在胸口上的紗布已經出現了紅色。
“星河,我要去找輕語,拜托你,帶我回去……”年的聲音很無力,帶著沙啞的哭音,眼淚從年的臉上滴落,沒有人比年更清楚,因為風輕語當時就死在年的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