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過是斬斷了他的刀。”
“這東方山界,除了無方山,還有一個地方讓我覺得神往,便是那雲軒山莊。”
“世人說你在那裡和花雲軒比試,一刀斬斷了整座山。”
沂安和輕輕點了點雲蛇,“不是我,是這小家夥的櫻雲刀,一刀把那山給劈開了。”
“雲蛇的刀?這小東西還有自己的刀?”蕭墨笙一臉新鮮地看著雲蛇。
“那時見花雲軒無息一刀,渾然天成,讓我受益匪淺,小雲在那個時候就學會了它的第一個相法,一刀落,雲起,遠望似白櫻飛花,所以那一刀叫做櫻雲落,至於為什麼它會拔刀,或許是因為和鬼蛇神有了共鳴吧,世間大道,非何事都有因果,想不明白的東西就不再去想了,能順其自然也是不錯的。”
蕭墨笙說道:“你看,世人果然都是空口說憑,他們說的和你說的可全然不同。”
“最後那句話,倒像是那個道士說的,對了,那臭道士呢?還是守著他的那個破書閣不肯離開?”蕭墨笙轉而問道,可當她看見沂安和那神傷的神情時,蕭墨笙有些後悔在沂安和麵前提起了那個她不該提起的人。
“初見,我下山時,他下山時,我已經找了他三次,不會再去找他第四次了,若他對我無情,我又何必苦苦相思?順其自然就好。”
“臭道士!”蕭墨苼低聲罵了一句,然後問道:“那接下來,姐姐要去哪裡?”
“本想著回那無方山靜修,就這麼度完此生,但是,路上遇到一個孩子,他讓我教他如何用刀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我回無方山祭拜師傅和安生以後,就會去教他。”
沂安和轉而問道:“那你呢?明明向往那些世人口中所說的絕世奇景,卻甘願把自己困在這裡,隻聽些空口說憑?”
蕭墨笙看向窗外的月光,淅淅瀝瀝的雨剛好停下,朦朧的月光又變得皎明。
蕭墨笙淡淡地說道:“心有所念就好,有些心中所念,不一定要見,就算見了,反而會失望,世人口中的絕世奇景,就讓它永遠留在心中好了。”
“你啊,幾年不見,就變得和蕭瑤前輩一樣深沉了,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。”
“是嗎……那可不行啊,要不姐姐在這裡多休息幾天吧,我還想聽你說說你的故事,正好,也讓你嘗嘗蕭瑤師傅生前思思念念的那四杯茶。”
沂安和看著蕭墨笙,“幽夢難言,百地鳴動?”
蕭墨笙一笑,“姐姐原來還記得啊。”
“有時候可以會聽見蕭瑤前輩在竹林中吹笛子,笛聲哀綿,她唱的就是幽夢難言,百地鳴動。”
平都的夜,皎月當空,昏暗的地下室裡隻點著一盞油燈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味。
“真奇怪啊。”璃落輕輕地摁著右眼,若有所思。
“怎麼了?”殘心看璃落的神情,似乎是發生了什麼。
“剛才有那麼一段時間,我突然失去了對萬世眼的感應,之前從來沒有過,到底發生了什麼……”
“是聶星河又乾了什麼嗎?”
璃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,“或許吧。”
海蝶鎮,第一縷陽光照在江麵上,水上波光粼粼,和煦的江風吹入鎮上。
徐大壯呼呼大睡,竟一反常態的一覺睡到了正午。
徐大壯睜開眼睛,突然被嚇了一跳,因為崔成雨和金麟正在盯著他看。
“大壯哥,你終於醒了,都中午了,你什麼時候變得比我還能睡了?”崔成雨譏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