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下,暗紅的血飛濺,一個身著紫衣的長發男子拿著兩把染血的刀,眼中的花印漸漸隱去,眼角下還沾著一絲鮮血,他麵無表情,隻是低頭看著手中的刀,眼中似是透著一絲困惑,他拭去刀上的血,轉身消失在幽幽密林中。
血魔又恢複了剛才坐姿,對持雙刀的人說道:“我的刀啊,去平都殺了那個叫聶星河的人,還有和他有關的人,也一並斬殺。”
“平都可是四都之一,直接在那裡大開殺戒的話,未免太過張揚了。”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殘破鬥篷的男人。
血魔睜開的眼睛又緩緩閉上,“我們藏地夠久了,是時候讓世人知道我們魔盟的存在,這也是在告訴那位神明,這世界上還有願意追隨他的人。”
“而且,他不過是我的一把刀,沒了可以再造。”血魔嘴角勾起陰冷的笑意,鬼魅的笑聲驚起了伏在石壁上的蝙蝠,它們紛紛往地洞外飛去。
“一個人值得讓根親自過去殺他嗎?”鬥篷男看著他身旁那個持刀的人,他的名字就叫做根。
根似乎對他們兩人的對話毫無興趣,他目光空洞,隻是呆呆地看著手中的刀,他什麼都沒有聽,什麼都沒有想,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。
鬥篷男對根有一些忌諱,不是因為根的力量太過強大,而是因為根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兵器,他心中隻有殺戮,他會斬殺一切阻擋在他麵前的人,無論是敵是友,正如血魔所說,根就是他的一把刀。
“覺的力量不在根之下,既然那個叫聶星河的人能殺得了覺,就值得死在根的刀下,在找到那位神之前,必須儘可能地鏟除掉可以鏟除的威脅,你若是有所顧慮,就隨根一起去平都。”
“正有此意。”鬥篷男正要離開,他轉身的動作突然停下,又說道:“血魔大人,我們的人正在往這邊聚集,不過,還不到大動乾戈的時候,當務之急是先找到,您說的那位神明。”
“你的話……有點太多了。”
鬥篷男慌忙地低下頭,跟在根的背後匆匆退了出去。
“平都,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。”鬥篷男看著根,在心中說道:“根,那裡可是你曾經的故鄉啊,不過,你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根一言不發,蒼白的月光映在他眼中灰暗的花印上。
平都嗎?為什麼聽上去那麼熟悉,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。我隻是刀而已,除了殺戮,沒有其它!
靈人村落的夜晚,星空似乎總是比外麵澄澈明亮一些,樹上滿是青色的螢光,坐在樹下仰望那片浩瀚的星空,總覺得自己像是星海中的一粒塵埃,無比的渺小。
田小諾和木沁躺在一條蜿蜒的樹根上,木沁說道:“小諾,你明天就要走了嗎?”
“嗯,和四娘約好了,明天就要回去。”田小諾笑道:“以後我還是會再來的,畢竟我還要學那百手大佛呢。”
木沁轉過頭,一臉羨慕地看著田小諾,“小諾你真厲害啊,居然真的能什麼都不做就把飛劍鯊打飛,我都練了那麼久了,還是沒有成功過。”
“水木相生,水能生木,亦能養木,隻是那養木之水的力量,要靠你自己去尋找。”一開始田小諾還不懂木緣這番話是什麼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