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麟看著田小諾不覺入了神,田小諾一席白衣若雪,於輕風中款款而立,她黑色的眸子裡倒映著潔白的月光,如果這是幻境的話,金麟倒希望從此長睡不醒。
“如果燒掉了怎麼辦?”徐大壯冷不丁地問道,“那個莊主不會也要剁了我的手吧?”
普通的火焰,脈衣還可以承受,可如果是徐大壯使用炎狼形態,就說不準了。
加烈玉微微一笑,說道:“你試試?”
看加烈玉胸有成竹的表情,徐大壯直接釋放出暗紅色的火焰,火焰纏繞在他雙手上,化成了深紅的狼爪,空中的寒氣頃刻間就被融化了。
果不其然,雪吟舞無法承受那火焰的熱度,已經融化了。
徐大壯解除炎狼形態,一臉驚恐地看著手上那被燒地一乾二淨的雪吟舞,“加烈先生!你不是在坑我吧?”
“彆急。”加烈玉表情淡然地說道。
不一會,從那焦黑的斷布上,生出了新的銀白色絲,白絲越來越多,然後纏繞在一起,連成了新的衣袖,就連袖子上麵的花瓣都複原了,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“鳳凰林的蟬吃的是鳳凰花,它們吐出來的絲就被叫做鳳凰絲,鳳凰絲隻要剩下哪怕一絲,都能恢複如初。”加烈玉解釋道。
徐大壯算是鬆了口氣。
“星河,你看我穿著合適嗎?”冷沐雪湊到聶星河眼前問道。
聶星河臉紅心跳,有些無措地彆過臉去,用餘光打量冷沐雪,“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,這件衣服。”
聶星河看著冷沐雪,腦中忽然回想起上世冷沐雪說過的一番話。
“世人說紅是喜,所以世間的嫁衣都是紅色的,但是啊,我覺得白色的嫁衣應該更好看呢,白代表純潔的心,代表堅貞不渝,代表……嫁給你以後,一切都會從頭開始!對吧!師傅?”
這件雪吟舞,用來做嫁衣也不錯吧?聶星河在心中說道,嘴角勾起一抹帶著些許憂傷的微笑。
“金麟,看到沒有,星河哥緊張了。”崔成雨輕聲說道。
金麟說道:“小雪姐那麼漂亮,換做是我的話,我也會緊張的。”
崔成雨指了指田小諾,不懷好意地說道:“小諾她也不錯啊。”
金麟臉一紅,偷偷看了田小諾一眼,支支吾吾地說道:“廢……廢話,不用你說我也知道。”
萬道學院的夜,是最悠閒的時候,聶星河和冷沐雪躺在房頂上看月亮,兩人不說一句話,互相牽著的手上傳來暖暖的溫度。
金麟找到在看書的田小諾,在她旁邊坐了下來,兩人雖然保持一些距離,但似乎可以聽得見彼此躁動不安的心跳聲,此時兩人都在專注著看書,卻沒有在看,專注的心早已悄然而散。
這種時候,崔成雨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,他側了個身,手裡輕輕握著那個放在枕邊的香囊,淡淡的香氣似是入了他的夢,崔成雨總是時不時就會夢見那個人。
徐大壯趴在窗台上,那倒映著清幽月光的眼睛轉到他枕邊的竹傘上,徐大壯心情複雜,“也不知道她的傷好了沒有……奇怪,我擔心她乾什麼?”
徐大壯搖了搖頭,對自己說道:“打起精神來,不要胡思亂想,明天就是比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