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,加烈玉轉念一想,打敗海龍的人,竟然會是那個孔舒捷,說實話,孔家的六個人,他加烈玉最不看重的就是那個孔舒捷,境界低不說,平時肯定沒有專心修煉,連釋放出來的脈息都是淩亂無須的,恐怕連施放相法都成問題。
孔舒捷的修煉速度甚至比正常人都要慢一些,而且孔舒捷平日總是遊手好閒,喜歡到處惹事,這在平都都可以說是出了名的,這樣的人,實力突然就飆升了,而且接連突破境界,讓加烈玉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。
另一邊,璃落躺在房頂上曬太陽,根就坐在他旁邊,他俊美的臉上透著似冰山一般的高冷,一個身影突然跳了上來,根的眸子一側,是殘心。
“你當初把力量給他的時候,真應該順便教教那家夥什麼是低調行事。”殘心在璃落旁邊坐了下來,不快地說道。
“是在說那個孔舒捷嗎?”璃落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殘心點點頭,“突然擁有三種屬性的脈氣,而且運用靈活,隻要是了解他的人,怎麼會看不出來其中的端倪?未免太過明顯了,很快他就會被盯上的。”
“這不是正好嗎?我們行事就方便了,沒用的棋子,到時間了扔掉就是,在那之前,他能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行了。”璃落淡然地說道,似乎早就預見到了這一切。
殘心看著根,表情是若有所思。
正如殘心所想的那樣,平都已經注意到了孔舒捷。
方帥雖然不是很了解孔舒捷,但是知道孔舒捷以前都是依仗那個孔三空,而且孔舒捷的境界,也是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內,從清空境連續突破了虛空境中期,修煉的速度甚至比聶星河還要驚人。
方天謀這時同意方帥的看法,“看來,孔舒捷才是我們要監視的人,不過,堂堂孔不城的兒子,竟然也要修煉忌相邪法,實在是有點想不通啊,以孔家的資源,他的修煉進度肯定可以比任何人都快。”
“奈何他以前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。”方帥說道:“而且,資源是一方麵,天賦也是一方麵,沒有天賦,有再好的資源都沒用,怕是為了對付聶星河,不得不走上這條邪路,隻是現在妄下定論為時過早,雖然基本可以肯定是他,還需要證據,讓人晝夜不停地監視他。”
方天謀笑道:“已經是晝夜不停了,隻不過把孔家圍起來的話,被發現怕是會引起誤會,所以我隻派了四個人去。”
方天謀平時看上去是個怕麻煩而且不怎麼正經的人,但是在處事方麵卻能麵麵俱到。
平都緊張的一天終於過去,深冬的黃昏,轉瞬即逝,天邊霞光像是一場火,被銀白色的夜空熄滅了,清幽的月光如雨幕傾瀉大地,遠處的聖樹,閃爍著藍色的雷光,雷光中,隱約能看見一個無比龐大的身軀。
聶星河和冷沐雪,一如既往地坐在同一個地方,雖然下麵也能看見月光,但是在房頂上看,總覺得月亮好像更加幽靜。
“小雪,你沒事吧?”聶星河知道和狂神戰隊一戰,冷沐雪的藍螢火也超出了極限。
冷沐雪輕輕搖頭,把隨風而動的長發撩到耳後,“我沒事,不過,這一次我好像真的出名了。”
六重煉,藍色的火焰,一分鐘內煉製六顆丹藥,如果不出名的話,那才奇怪。
“是啊。”聶星河說道:“大賽結束以後,一定會有很多勢力來找你加入他們的。”
聶星河可以想象,冷沐雪到時候一定會比他和徐大壯更加赤手可熱。
“星河你呢?”冷沐雪看著幽月,眼中泛著淡淡的白光,表情似乎有些迷茫,她輕聲問道:“大賽結束以後,如果找不到我的家人,那要去哪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