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,悄然來臨。
經過一天的戰鬥,幸存的十一名死士均是有些疲憊。
這裡不比其他地方,沒有修為在身,也使不出法寶神通,這讓許多人一下子生出了力不從心之感。
“唰唰。”
一陣柔和的夜風拂過樹枝,死士首領敏銳的睜開眼睛仔細探查,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,再度陷入假寐。
不過他沒有注意到的是,此時頭頂上方的大樹上,自己已經被陳心的眸子死死盯住!
就是現在!
微弱的星光反襯出一道寒光,正巧落到的死士首領的眼皮之上,霎時間睜開眼,他想說些什麼,但嘴巴卻已經被一隻大手死死捂住。
“下輩子,莫要在做那被殺之人!”
低沉的話語在耳邊響起,火紅的匕首無情的抹上了脖頸。
陳心將死士首領翻轉,不讓噴灑的鮮血驚醒其他人。今夜,是屬於他的殺戮盛宴!
清晨,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,一隻野兔蹦跳的行走在山林間,驀然間,一陣血腥味傳入鼻尖,野兔鼻子顫動,好像有些呆愣。
“咻!”
破空之聲傳來,一柄火紅色的匕首直接釘入野兔頭顱,隨後一個身形狼狽,渾身染血的人影出現了。
正是受傷極重的陳心。
提著已經死透的野兔,陳心再度看了一眼昨夜被擊殺的十一名死士,隨後頭也不回,轉身離去。
時至今日,白海天共派出六十七名死士對他襲殺,而陳心付出重傷的代下,將來人儘數留下。
隻能說這是輝煌的戰績,甚至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成果。
但此時陳心,可並沒有多好受。
受了這麼重的傷勢,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才行,否則恐怕要落下病根。
本來昨夜最好的決定,是趁著夜色的掩護遁走,等將傷勢養好之後再來尋仇。
但陳心向來報仇不隔夜,幾十名死士將他逼至那等境地,他說什麼都咽不下那口惡氣。
所以,他出手了,在擊殺全部死士的同時,也牽動自己傷勢再一步惡化。
不過這也並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,雖然修為被壓製,但體修的一些基本特性還在,就比方說恢複力的強悍。
隻要他能保證接下來的十天之內有充分的血食供應,並且安心療傷,不再加入爭鬥,那麼十天時間足夠將傷養的差不多。
所以未來的十天,對陳心來說無比重要。
此時天空上的數字已經變成了不到三百人,陳心必須要在十天之內躲過這三百人的襲擊,以及白海天或者是孟平的追殺才行。
因為隻有這樣,他才能在最後的決戰中發揮出全部戰力,看能不能找到機會,將白海天擊殺!
以陳心睚眥必報的性格,怎會咽的下對方多次派死士連番追殺這可惡氣!
當然,有一點陳心也知曉。
從白海天進入此地,都帶有死士來看,對方一定還有後手,這樣一來想要擊殺的話難度勢必增大。
不過這不要緊,陳心早已在來此之前,便想到了這個問題,所以也做好了兩手準備。
這並不是他有什麼隱藏的戰力,而是對於顛覆九陽宗計劃,有了一絲變動。
總體來說,能在此地擊殺白海天最好,萬一要是不能,陳心也有把握另尋他法!
總之,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這個對手好過的!
……
接下來的三四天時間,陳心一直流連在一棵棵大樹的樹冠之處。
雖然頭上有容易被發現的數字存在,但在那麼高的位置上,是極少有人會抬頭看的。
這是陳心琢磨出的一條妙計。
因為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,隻要你抬頭就意味著有幾息的時間失去眼前視角,而生死,往往就發生在這幾息時間之內。
所以這幾天,陳心雖然也偶然發現過幾名修士的對戰,但對方從未發現過他的蹤跡。
陳心很謹慎,從不在一棵數上停留超過一天的時間。
而且基本上都是白天打坐調息,晚上出動打獵,補充血食,甚至這一來二去之間,對此時選拔賽的剩餘修士,還多了一些了解。
此刻剩餘的修士,大概分為三種類型,獵殺型和躲避型,以及極少出現的組隊型。
前麵兩種很好解釋了,乃是大多數修士都在做的事情。
倒是這最後一種組隊型,讓陳心有些沉吟。
眼前的這處法陣,隻要感應到還剩下二十人,便會自動開啟,剩餘之人也會直接傳送回九陽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