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今陳心已經離去,旁人都認為他是一個走後門之輩,但黃鼎天知道,起碼從這心性,和不卑不亢的氣勢來看,陳心已經達到了人傑的地步。
“事情,越來越有意思了呢。”
微不可查的一笑,黃鼎天示意身後之人的上前報名。
同時對探查陳心的欲望,也更加高漲。
心性一關算是過了,他還想知道陳心的戰力和手段,是否當的起人傑之名。
對於畫無風這個自己多年的好友如此推崇之輩,黃鼎天第一時間便動了探究的心思。
此時正在宗門內處理事務的畫無風並不知曉,自己一時的無心之舉,竟然絲毫沒有讓陳心的道路好走一些。
不但引起了一同參加選拔之人的不滿,甚至連他這好友,都不太相信。
其實說來也是這樣,突然間冒出一個青年修士,上來就說人家是人傑,這件事在誰看來未免匪夷所係了一些。
畫無風此舉確實有點欠考慮。
畢竟他和陳心在一起共事過,知曉陳心的手段與天賦,但旁人可不一定知曉。
隻能說是當局者迷了。
不過一切都不算什麼大事,如今的陳心,充其量隻能說引起了旁人的憤怒而已,對於他參加選拔之事,沒有什麼本質的影響。
至於這犯眾怒,陳心今生經曆的還少嗎?
實力真正展現之後,如今的眾怒,自然就要換成旁人的崇拜,羨慕,與嫉妒!
這點他還是很看的開的。
離開皇城衙門,陳心來到附近一家客棧入住,如今距離選拔開始之際還有一個月的時間。
他準備趁此機會好好修煉一番。
就這樣選了一個房間之後,陳心在樓下要了一壺靈酒,便想要自斟自飲。
但就在這期間,他竟然發現了一個熟人。
隻見此時客棧的角落中,一個毫不起眼的位置,還是那個身上背著大大的酒葫蘆,一臉邋遢的滄桑男子,孤獨的飲酒。
不正是當日一起探查上古禦妖宗遺跡的薑然嗎!
“敢問這位道友身邊可有人?”
緩緩走到對方身旁,陳心抱拳一拜,微笑的說到。
他鄉遇故知,真當浮一大白!
薑然此時也會過神來了,略微呆滯了片刻,連忙起身對著陳心行禮,口中連到罪過。
原來之前思慮過甚,竟是一點都沒有見到陳心的出現。
略微擺了擺手,陳心沒有在意那些瑣事,二人共飲了一杯。
酒過三巡,薑然也打聽起了這段時間陳心所作所為,關於這些事,陳心倒也沒有隱瞞,簡短的說了一些。
但殊不知,他的這般鎮定自若的表現,在薑然眼中簡直已經驚為天人!
單靠計謀覆滅一個初級勢力,又以元嬰中期修士,行逆天之事,斬殺半步問道之輩,這可不是輕描淡寫便可蓋過的。
要知道此事換了東洲那幾位站在巔峰的年輕修士來做,可能也就做到這樣了吧。
甚至那環環相扣的計劃,有可能連東洲公認的第一智妖,白家的白孟宸都不一定能夠達到。
想到此處,薑然對於陳心的敬意更濃。
要知道他這個地脈元嬰,在旁人看來都是了不得的存在了,但在白孟宸那種天脈元嬰之人眼中,仍然如孩童一般。
而此時陳心能夠和白孟宸比肩,當然是極端強悍之輩了。
不過想到白孟宸,薑然便又想起了白海天,他可是記得對方與陳心有怨,那麼最後對方怎麼樣了呢?
講到此處,陳心也有些無奈,便將白海天最後之際遁走的事情告訴了對方。
甚至到薑然聞言竟然長出了一口氣。
陳心不解之下,認真的將薑然的解釋聽完。
原來作為白家庶出的白海天,正是因為抱上了第一天驕白孟宸的大腿,才在家中地位水漲船高。
而作為白孟宸最得力的手下,一旦陳心將白海天擊殺,白孟宸勢必要來尋仇。
雖然相信陳心能夠與對方比肩,但作為白家的下任家主,還是不可招惹的。
原本薑然隻是勸陳心遠離白海天,並不相信他要擊殺對方,所以這件事就沒有說出來,如今想到之後,才一陣後怕。
關於薑然的擔憂,陳心表示了感謝,隻是他做事,又怎會是瞻前顧後之人?
既然打定主意要殺,誰來了也阻止不了!
漫說是一個所謂的天之驕子,即便他白家在家住來此,也阻擋不了陳心的心!
對方修為高深又如何,給他時間,一切都不是問題!
逼急了他,說不得不故技重施,再覆滅一個高級勢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