庸皇宮,金鑾殿之上。
陳心龍行虎步,不怒自威,他目光掃視所有人,將眾人表情一一看在眼裡。
見到了林希之和任天行的怒其不爭,見到了景王的不動聲色,見到了九皇子的憤怒,以及旁人的漠視。
還有那個高高坐於上首,金色九龍椅之上,號稱萬壽無疆的庸帝眼中的憤懣。
這一刻廟堂之上,眾生百態儘收眼底!
而陳心,則麵上無喜無悲,看不出絲毫怯懦之色。
隻見他緩緩向前一步,雙眼直射出兩道神光,絲毫不避讓的看向庸帝說到:“第一,芷溪不想嫁,即便今日青玄來此,陳某也是這個說法!”
聞聽此言,一班大臣嘴巴張的簡直能直接吞下一個雞蛋,竟是震驚的連譏諷的表情都沒有了。
青玄是誰,那可是仙帝名諱,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竟然放出如此厥詞,這怎能不讓人震驚?
他們不知道的是,陳心不但不會給仙帝青玄麵子,甚至待來日,還要將他狠狠踩在腳下呢!
沒有理會旁人眼中的震驚於不屑,陳心繼續張口。
“第二,陳某問你們,薑峰有何資格,代替庸朝參加天榜大會?”
陳心這句話說完,薑峰終於忍不住了,隻見他直接走出朝列,對著陳心怒目而視,其周身法力竟是有破體而出的趨勢。
要麼怎麼說薑峰難成大事,作為一名皇子,半點氣受不得,庸帝在場的情況下還敢站出來,這不正是匹夫之勇嗎?
須知金鑾殿之上,規矩可是及其森嚴的,庸帝沒發話,哪個文武大臣敢站出來!
這也是因為陳心為什麼大鬨這金鑾殿這麼久之後,任然沒有人前來緝拿他的原因,說一千道一萬,還是庸帝沒發話。
作為此地最高權力者,金口玉言,言出法隨之事並不是空穴來風。
而就在薑峰出列之後,果不其然,庸帝眼中再度浮現一絲憤怒之色,隻見他大袖一揮,薑峰身體竟是不由自主的回到其原來位置。
庸帝深深的看了陳心一眼,隨後沉聲說道:“你說薑峰不配參加天榜大會,難道你配?”
“天脈並不是最強,陳某可勝之!”陳心當仁不讓。
“噗呲。”
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一瞬間,已經有大臣忍不住笑了出來,與此同時,所有人望向陳心的眼神中都有譏笑。
原本還以為陳心胸中有物,但如今竟然說出這等天脈可勝之的話來,當真是不自量力。
甚至此刻,已經沒有人還在意陳心大鬨金鑾殿這等事情了,因為在他們眼中,陳心就是一個瘋子。
試問誰會和一個瘋子一般計較?
而薑峰更是物見到怪物一般看著陳心,雖然他在天榜當中不是最強的,可也要比冷冰心要強出不少,甚至一身修為,也達到了天脈元嬰後期。
而如今隨隨便便冒出一個陳心,便說要勝他,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麵對洶湧澎湃的嘲諷,陳心沒有在意,直接對著所有人說到:“爾等可敢賭?”
麵對陳心一再咄咄逼人,任誰都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,庸帝直接便開口詢問陳心要賭什麼。
而答案也沒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若陳心戰勝九皇子,芷溪的婚約取消。
而他萬一要輸了,一腔熱血儘數收走!
庸帝見此情況,也製定了一套方針,那就是萬一陳心勝了,就由他自己前去淩雲宗退婚。
當然,這是在萬一的情況下,沒有人相信陳心真的能勝過九皇子,相比來說,他就好像是給那高高在上的天脈修士磨刀的一樣。
空口無憑,陳心當場與九皇子立下字據,並約定七日之後,便展開戰鬥。
旁人隻以為陳心是要用七日時間做好準備,殊不知陳心是因為答應了李世藐開爐煉丹之際幫對方護法,所以才會選在七日後進行。
就這樣,一場鬨劇就此結束了,庸帝當先一步拂袖而去,顯然今日被陳心氣的不輕。
而其他人,也在對著陳心指指點點當中,邁步而走。
眨眼間金鑾殿便再沒有一人,隻剩景王自己,依然在皺眉沉思。
走出金鑾殿之後,陳心沒有直接會自己租住的客棧,而是當先一步找到李世藐。
在約定好明日便開爐煉丹之後,方才離去。
治療芷溪眼睛的事情已經刻不容緩,陳心必須儘早敲定下來。
……
是夜,萬籟俱靜。
陳心與盤膝中感應到一絲異常的氣息,隻見他大袖一揮,自己房間的窗戶轟,一直紙鶴晃悠悠飛來。
探手將紙鶴抓住,陳心將之拆開,其上隻有三個字。
消金窟。
手中冒出一團靈火,將紙鶴焚毀,陳心直接從窗戶飛走跳走,隱入夜色當中。
所謂消金窟,在常人看來除了賭坊便是青樓,但陳心知道,這是一句掩人耳目的暗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