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拉城,距離庸皇城中不遠的一座仙城,陳心此行的第一個目標。
隻見此刻城門前,排查的士兵比原本要多了不少,甚至其嚴格程度,要比皇城都勝上幾分。
而此時一個頭戴綸巾的青衣少年,正排隊在人群之後,手拿折扇,風度翩翩。
此人正是陳心!
他此行是為查案,自然不能用自己本來麵目,而牧人山的樣貌勢必已經被人知曉,所以索性再次換了一個身份。
經過排查之後,陳心進入了烏拉城,同時找了一家酒肆落座。
若說哪裡是情報傳播最快的地方,當然飛青樓酒肆莫屬,所以陳心的來到烏拉城的第一個地點,便選在了此處。
來時乃是清晨,等到夜幕降臨之際,陳心已經將烏拉城的情況摸清了個大概,所以便決定趁著夜色的掩護,到城主勝淩人的宅邸去探查一番。
如今既然是為尋找城主勾結景王的罪證,當然要對症下藥。
陳心換了一身夜行衣,將自身氣勢緩緩收斂,龜息功更是運轉到了極致,就這樣如一隻黑貓一般,消失在了夜色當中。
如今已是深夜,但城主府依然燈火通明,過往巡邏的士兵多不勝數,竟是一幅嚴陣以待的樣子。
在見識到這樣的景象之後,陳心知道景王已經出手了。
但對方如此大張旗鼓之下,背後勢必還留著後手,陳心隱藏在暗處的雙眉一皺,對於自己此行的任務,更加沉吟了幾分。
庸帝終究是將景王看的太弱了,試問能和做了幾百年皇位之人掰手腕之輩,又哪裡是好相與之輩?
庸帝繼位太久,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銳氣與手段,鬥不過景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
但這卻間接的讓陳心的任務難上加難,甚至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下手好了。
要不是芷溪夾雜一邊,陳心是絕對不會趟這渾水的,畢竟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修煉一番。
隻是這終究是空想,試問麵對柔弱的芷溪每日長籲短歎,為自己的父親擔憂,陳心怎能下得了狠心。
還有薑然,陳心在東洲結識的最好朋友,對方多次不離不棄,甚至在自己與鐵無情發生衝突之際依然挺身而出,陳心又怎能棄他於不顧?
隻能說每個人的一生,都不時為自己而活,甚至就連及其自私之輩,都不可能那樣。
所以無論是於己於私,陳心都必須要管上一管!
沒有選擇貿然潛入,如今城主府的的防衛太過森嚴,陳心若不小心被人發現,勢必要打草驚蛇。
經過認真的分析,他準備暫時做些準備再來。
就這樣離開城主府,陳心七拐八拐來到一處隱秘之地,改換了自己的身形之後,回到自己所在客棧盤膝打坐。
第二日一大早,陳心便再度起身,幾乎是走遍了全城,才找到他想要的東西。
陳心要再一次煉製一張虛化符,因為隻有在虛化的狀態下,才能安然無恙的進入到城主府當中,搜尋罪證。
不過他也沒有傻到隻在一家店鋪購買材料,而是分散開來,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即便東窗事發,有心人探查之下也絕不可能推演出自己到底用了什麼手段。
黑夜又一次的降臨,陳心再度換上夜行衣,施展了虛化符,也終於在所有人都沒發現的情況下,潛入城主府。
他首先便來到書房,運用神識感應之下,竟是沒有發現絲毫異常。
沉默了片刻,陳心決定使用一個笨辦法,逐個房間的排查,這樣一來總能找到罪證留下。
而要說最重要的罪證,無異於與景王的通信了。
但凡這等背地裡謀反之人,肯定都會在自己手中留下對方的把柄,其目的便是害怕身邊之人出賣自己。
這樣隻要留下了罪證,公之於眾之下,對方也得不到好果子。
所以說玩弄權術之人,肯定是誰都不會相信的,為了得到更高的地位,為了得到更大的財富,他們眼中隻有自己。
而這也就給了陳心搜查的希望,否則的話當真是與大海撈針無異,希望渺茫。
終於,陳心轉眼間便已經將整個城主府搜查大半,甚至連府上之人的居所都沒有放過。
而在虛化符的作用之下,即便有人感覺出了端倪,也根本察覺不出絲毫。
陳心緩緩進入最後一個房間,這裡正是城主的臥房,潛入之後,問道中期的烏拉城城主勝淩人正在與其夫人共同盤膝打坐。
看樣子是在修行同樣一種的功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