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他麵前,增浮現一麵光牆,光牆隻有羅列著一條條任務,有捉拿違反門規的修士,有捕捉叛逃的惡魂,甚至是擊殺地府世界不知存在何處的魂獸。
總之林林總總,數不勝數,並且每一個任務之後,還清晰的標注了獎勵魂丹的數量。
讓來到此地準備接任務之人,一目了然。
陳心發現,所有人物當中最簡單的應當便是捉拿違反門規的修士,獎勵也隻有幾顆魂丹。
而最難的,就是擊殺魂獸,有一個甚至獎勵數量,已經達到了一百魂丹。
所謂魂獸,便是吸收了太多的地府魂魄之氣,所認為形成的獸類。
與妖獸甚至王獸不同,魂獸沒有實體,隻是靈體般存在,加之手段詭異,最為擅長幻境之術,往往一個不甚,便有可能著了對方的道。
所以算是整個審判所,最危險的一類任務了。
甚至每年因為追殺魂獸而死的地府執事,都達到了一個極為駭人的數字。
陳心沒有想那麼多,他心智早已堅硬如鐵,即便是極為高明的幻境,也有信心安然通過。
即便要費些力氣,也不至於死在其中。
況且那一百顆魂丹,也是他此時最需要的。
作為修士,若是連向死而生,富貴險中求的勇氣都沒有,那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?
打定了注意,陳心直接與旁邊的漸息隻是交涉了一番,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,接下了審判所最頂端的,擊殺魂獸任務。
遞給陳心一枚玉簡,其中記錄了一些魂獸的基本情報,以及曾經出現過的地點之後,見習執事便已經離去。
而此時任務光牆之上的第一個任務,也變成了灰色,直到陳心完成任務之前,沒有人能接下這個任務。
隻有陳心身死,其他人才能再次接下。
當然,若是完成了,旁人自然也無法再染指了。
不過此刻所有審判所的執事都知曉,任務完成的可能簡直就是微乎其微。
一百魂丹,絕對不是那麼好拿的。
要知道陳心追捕的那頭魂獸手中,已經沾染了好幾名執事的鮮血了,對於人類的戰鬥方式,已經有了一定了解。
所以貿然前去,除了隕落之外,他們想不到其他的結局。
此時沒有人阻攔陳心的離去,甚至紛紛讓開一條道路,讓其通行。
這並不是敬佩陳心的勇氣,而是他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與如此狂妄之人相見。
畢竟有誰會和一個死人搶路呢?
陳心離去之後,議論的眾多執事都散開了,但仍然有兩人,趁著所有人不備之際,悄悄離開。
其中一人去了牛頭馬麵所在之地,將陳心接下的任務複述給對方。
而另一人,則是去往了季鷹的居所!
此時季鷹正在和林犬喝酒,那悄悄遁走的執事見到他二人之後,躬身喊了一聲師兄。
季鷹揮了揮手,算是回應。
而那執事,也緩緩將自己來意說了出來。
良久之後,執事離去了,但季鷹與林犬的交談卻沒有停止。
“那小子果真狂妄,竟敢接下那個任務,我這就派人,前去伏殺!”
林犬眼中浮現寒光,咬著牙齒說到。
但還沒等他有動作,卻是被季鷹攔住。
隻見對方摩挲著手中就被,雙目之間好像沒有聚焦一般:“既然他敢接下那個任務,也許根本就不用我們派人出手,貿然出手,說不得會被謝必安那個小人找到話柄。”
林犬眼中還是有著擔憂,隻見他利用自己都不相信的口氣說到:“那萬一那小子沒死呢?”
“砰!”
就被重重的落在桌子上,灑出的靈酒弄臟了季鷹白色的法袍,他的眼中帶著極度的冰寒,陰測測的喃喃自語。
“萬一沒死,總歸有機會再次出手,到那時,我倆親自出麵,一定要力求一擊必殺!”
知道林犬可能對自己的看法不是很理解,季鷹繼續解釋道:“此子的確不凡,加之霸氣外露,若能在那頭魂獸手中逃脫,未來成就不可限量。”
“況且當日他已經看穿了我們的計劃,並且眼中浮現了一絲殺意,我們無論如何,都不能讓這麼個潛力無限,並且時時刻刻想要擊殺自己之人存活!”
聲音漸漸變小,季鷹伏在林犬耳邊,將自己計劃全盤托出,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議論了什麼。
隻知道陰冷的寒風,時不時劃過心中。
此時的陳心還不知曉,自己隻是接了一個擊殺魂獸的任務,便同時引起了這麼多人的窺探。
而有些人是出於好意,有些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