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謝必安見此情況,也不好再深問,他知道自己的師弟有秘密,而這個秘密,已經達到了能夠驚動秦廣王的地步。
所以陳心不想說,他自然不會強求。
對著陳心釋放出一個支持的眼神之後,謝必安帶著範無救離去了。
而陳心卻是站在原地,久久無言。
他目光看向遙遠的深處,那裡有一座黑色的殿宇沉默的佇立,陳心早就想到,自己與秦廣王之間的會麵可能就要來到了。
隻是沒想到,竟然這麼快。
打定了主意,陳心便決定在看過琉璃之後,就去秦廣殿。
畢竟對於此時的陳心來說,琉璃絕對要比秦廣王重要太多太多。
同時陳心也知曉,困擾自己這麼長時間的謎團,終究要揭開了。
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肩頭的吱吱,陳心聲音輕柔的說到:“走吧。”
該來的總會來,有時候即便強求,也終究沒有什麼用!
……
琉璃的居所距離陳心小木屋有些距離,不過陳心倒也不著急,就這麼閒田信步一般,走在閻羅道的土地上。
望著四周不時路過的修士,還有全部都以黑色為建築風格的殿宇,陳心腦海中思緒萬千。
此刻的他,可能是唯一一個知曉,閻羅道終將走向毀滅之人。
也知曉不知在多長時間之後,眼前的所有,都將化作焦土,無數還在努力修行的修士,也終究逃不過宿命的征伐。
可能,這就是現實!
這就是人們為之奮鬥了無數年,妄想與天地同壽的可笑結局。
遠遠的,陳心同樣見到一座小木屋,他知道,那裡便是琉璃的居所。
此刻小木屋門窗虛掩,院子中甚至長出幾株雜草,顯然是琉璃有些屬於打理了。
“你這家夥,難道天天就顧著修行?”
陳心微笑著在心中腹誹,但卻忘記了,他自己修煉起來,不也兩耳不聞窗外事嗎?
若不是範謝兩人常常到來打掃,恐怕陳心的家,要比琉璃居所亂山不知多少倍。
走進小木屋之後,陳心驀然間停下了腳步,雙眼微不可查的一眯。
他感應到了一絲異常的氣息。
從虛掩著的房門中,陳心敏銳的感應到了一絲血腥味,但在房間中,他卻沒有感應到琉璃的氣息!
推開房門,陳心走進小木屋,隻見地麵上到處散落著染血的繃帶,有些上麵甚至還沾染著碎肉。
陳心利用神識探查了一番,知曉這碎肉與鮮血,都來自於琉璃身上!
眼中浮現一絲狐疑,陳心神識立刻全部發散,同時也注意到了在琉璃居所之後的一座山包上,正有一名修士隱藏,並且在不斷關注自己這邊的方向!
“哼!”
一道冷哼陡然化作一支利箭,刹那間便穿透了那隱藏修士的手臂,對方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,陳心的話語便出現在耳邊。
“給你三息時間滾過來!”
不敢有任何猶豫,那隱藏的修士連滾帶爬的來到琉璃的小院中,離著老遠距離,便撲通一生跪了下來,磕頭如搗蒜。
“無心爺爺,饒了我吧,我也是被逼無奈啊。”
“閉嘴!”陳心一陣炸喝,直至了對方繼續哀嚎,隻見他雙目冷冷的掃過對方說到:“你晚了一息!”
隨著話音剛落,那修士隻覺自己另一條手臂也跟著廢了,感應到劇痛的傳來,但他卻再不敢說話了,隻是將自己頭顱僅僅的貼在地麵上,希望陳心不要再出手了。
見到對方這個樣子,陳心也失去了懲罰的念想,直接冷厲的發問道:“解釋好你眼前的一切,陳某饒你不死!”
自從經曆了薄霧平原的戰鬥之後,陳心便已將想通,他不再以無心自稱,從此以後,他不是無心,就是東洲陳心!
是青山宗的宗主,是大庸皇朝的攝政王!
磕頭的修士明顯已經嚇破了膽子,根本沒有注意到陳心話語的細節,隻在略微沉吟之後,便大著膽子說到:“是季鷹和林犬,師兄你若不快點,恐怕琉璃他要沒命了!”
聽著對方飛快的介紹了一切之後,陳心再沒有停留,大袖一揮,直接朝著內殿弟子比武場飛去。
其速度,已經提升到了極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