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安澤貴在大理寺少卿,家裡又是巨富,官場上門道極多,但是得罪林曉航他還做不出來。一來林曉航和太子關係非同小可,一旦惹下,到時候看結果難測,二來自己也不想折騰,畢竟林曉航敢折騰並且很能折騰。
陶安澤道:“林大人,在下並沒有懷疑林大人的意思,隻是請教一下罷了。您知道,雪修羅她做下了多大的案子嗎?”
林曉航穩定一下情緒道:“哦,願聞其詳。”
陶安澤道:“她在天子腳下的京城,刺殺了一位朝廷功勳,然後揚長而去。這樣的事情麵前,林大人還以為在下是要故意為難林大人嗎?”
林曉航皺了皺眉道:“你隻管做你的事情,雪修羅做了案子,你來找我本來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。”
陶安澤道:“林大人,京城比不得江湖,這裡很多事情不是你願意坦坦蕩蕩就行的。你林大人雖然有太子作為後台,自己又是武功高強,智謀過人。可是林府每天發生的事情在京城裡有無數人感興趣,你敢說你從來沒有漏出過不尋常的事情嗎?”
林曉航一愣,看著陶安澤道:“那,你又知道了些什麼?”
陶安澤道:“我隻知道貴府之前的人有四個已經離開,兩個去了哪裡很清楚,一個去了京衛府,一個進了大內,林大人要做什麼大家都清楚,也攔不住並且不會阻攔。可是你的夫人和唐郡主突然離開,離開之後杳無音信,這種事情必定被大家懷疑,並且一定會一探究竟。”
林曉航道:“那,你們能查的出來嗎?”
陶安澤道:“查得出來的事情都不是大事,或許有一些不尋常,還在大家不追究的範圍之內。可如果兩個女人離開之後就沒有了蹤影,所有人查不到的話,那這兩個女人的本事可就太大了一些。林大人,言儘於此,您好自為之吧!”
說完,陶安澤站了起來,向外麵走去。
林曉航沒有叫住他,心裡還在打鼓,結果走到門口,陶安澤又回頭道:“譚姑娘可有空,在下想一睹芳容,不知可否?”
林曉航一愣道:“你可以去找她,她有沒有時間為你舞一曲,在下就就管不著了。”
陶安澤道了謝果真去找譚燕了,林曉航皺起眉頭想了一會,覺得這種從小富貴,見過無數美人的人,喜歡的本來就應該是這種一舞傾城的女子。想了一會他便不再琢磨陶安澤了,因為雪修羅的事情讓他發愁。唐絮離開之後他便沒有去管,如果她在京城殺了人,這就說明她離開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,那現在應該離開的也不遠。
林曉航很想立刻找到唐絮。不管唐絮做了什麼事情,他都和唐絮一起去應對,這是他認為該做的事情。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要報恩,可更多的是,他認為男人本來就應該站在女人的前麵,不管風雨如何驟疾,都不能彎腰或者躲避。
想了很久之後,林曉航又一次走進了唐絮之前待過的屋子。這裡並沒有落很多土灰,因為人走了沒多長時間。他不懂文雅的東西,所以看著那些水墨隻有睹物思人而已。
看了很久之後,林曉航走到了床邊,看到了床上躺著一樣東西,林曉航看著十分眼熟。那是一管竹笛,林曉航曾經數次見過她吹奏,不想唐絮竟然把這樣東西遺留了下來。
拿起竹笛,下麵是一張很窄的紙條,林曉航拿了起來,立刻皺起了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