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玉虎道:“何止沒死，現在，他們應該過得很舒服。從此，再也不會跟著我擔驚受怕，風餐露宿。”
林曉航道:“他們把你賣給了誰？”
墨玉虎道:“當然是祝東鶴，祝東鶴被我打成了重傷，你是在不應該離開。如果你在發現我半死不活的時候立刻多找一些人殺進天師觀，你能夠把國師殺掉，而且很快就能夠，將他手下的烏合之眾逐個擊破。”
林曉航並沒有覺得可惜，反而道:“國師為什麼要殺你？”
墨玉虎道:“因為，我把國師的人，殺了不少。以前的時候，沒有人知道我曾經殺了國師手底下好幾個大將，可是我的兩個徒弟，卻是心知肚明。”
林曉航一愣道:“你，竟然早就對國師下了手？”
墨玉虎笑道:“國師當時為了抓住你，拿到你的長劍，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，動用了最強大的力量，沒有自己出手，完全是因為他出京不方便。那麼多的高手，死在明處的，還都隻是三成不到，剩下的人，全部死掉，所以，國師才會收手。也正是因為如此，你一入京，國師就把你當成了一個可怕的對手，而不是一個跳梁小醜。”
林曉航愣了半晌道:“剩下的七成，是你殺的？”
墨玉虎道:“我，嘿嘿，我隻殺了三成。還有剩下的四成，幾乎都是兩個女人殺的？”
林曉航皺眉道:“兩個女人？”
墨玉虎道:“雪修羅跟你一起消失，然後她自己又出現了，所以有很多人找她，可是國師的人，但凡碰上，她都不會放過。可是她武功有限，殺一成已經很了不起了。最後的三成，幾乎是一夜之間，全部被殺，死的極端詭異。當時，我追蹤他們很久，等我趕到的時侯，我看到那些人全部死掉了，而且是自相殘殺，瘋狂至極。”
林曉航閉上了嘴，因為他知道是誰做的。
墨玉虎看了看林曉航道:“小子，你救我，我很高興，但是我這個人討厭求彆人，你走吧，讓我自生自滅，那是最好的結果。”
林曉航道:“你幫了我大忙，我至少可以省去十年的苦修，這是很大的恩惠。我這個人有恩必報，你也不必覺得自己連累了我，或許還會像以前一樣，有貴人相助也不一定。”
墨玉虎艱難的搖了搖頭，苦笑道:“不一樣了，你得學會，也必須會自己去承擔一些事情。不是耍一些小聰明，也不是憑運氣。這個江湖，你還不懂，隻有你有一天可以不這麼重情義，你才算是懂了這江湖的一半。至於另一半，我也不懂，我希望你會懂。”
林曉航道:“哦，那是什麼？”
墨玉虎道:“江湖總是，一半無情，一半多情。我懂了無情的一半，我希望你能懂得多情的一半，那樣，江湖才不僅僅是無情和廝殺了。”
林曉航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墨玉虎了，因為他說的話，不像是個惡人所說，反而像是個看透了江湖，心裡安靜的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