樸玄子道:“但是它蘊藏在長劍之中,就和劍是一體的,當然它的樣子就是一把劍。這種奇特的火,也有靈,隻不過火本來就沒有定型,它是什麼模樣,完全看,有人想讓它變成什麼樣子。”
林曉航點了點頭,既然有人擺下困魂陣,這火龍就不是無主之物,這是很正常的。
林曉航道:“所以,是火先有靈,因人而有形,對嗎?”
樸玄子對於林曉航的聰明非常佩服,點了點頭道:“對的,一點都不錯。當今天下,能夠駕馭五行之人並不多,至於火麼,天底下長期以來隻有祝東鶴一人,如果再出現一個,或許將會是祝東鶴的宿命之敵。”
說起祝東鶴的宿命之敵,林曉航立刻想到了慧塵,那和尚的一身本事,皆是佛法正道,和祝東鶴的武道,正好是相克的。如果和尚能夠駕馭這條火龍,說不定哪天,和尚真的會成為祝東鶴的宿敵呢!
樸玄子道:“你得好好看看這個困魂陣,因為這個陣法不僅能夠困住陣心鎖住的那個人,隻是這個布陣的人本事還不夠罷了。如果你碰上那種陣法非常精通的人,我怕你的劍,會和我的劍變成一樣的死物。”
林曉航一驚,暗自慶幸樸玄子提醒自己。於是想起自己那天在這裡推演過陣法,便低頭去看。
林曉航往地上一看,突然一愣,神識放了出去,集中到了最大。可是他發現,今兒個,無往而不利的神識,用處並不大。就像在老鼠洞中見到那個無名高手,綠蟻館碰到祝東鶴,根本無法確定,人到底在哪裡,可是他知道,人一定離自己二人不遠。
樸玄子看了一眼有些痛苦的林曉航道:“回去我的告訴你,什麼是修行了。你跟梁叡學過,但是時間太短了,你這個人,總是跟一些天底下最變態的人交鋒,普通的東西,已經有些不足以應付了。”
林曉航有一些挫敗感,因為他看得出來,樸玄子比他更加清楚二人目前的處境。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神識,竟然在他們這些人眼裡,並不好用。
樸玄子抬起頭來道:“朋友,出來吧,你已經看著我們拆穿了你,就算是滅口,也應該現身了。”
話音剛落,一個身穿黑袍,尖嘴猴腮,看起來有些光怪陸離的人飛身而來,落在了地上。
樸玄子道:“炎雀,沒想到你還活著,這已經過了不少年了,活著,應該不容易吧!”
這人發出一陣怪笑道:“原來是天下第一劍的樸玄子道長,有失遠迎啊!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可是有點見老啊,不知道現在,你可還是個老童子啊!”
樸玄子沒有理會對方的胡言亂語,向林曉航道:“這家夥叫炎雀,是個滿肚子火氣的人,甚至火已經燒的他骨瘦如柴,隻剩下一層肉皮了。”
林曉航看炎雀的確像是隻剩下一層肉皮,但是至於是不是火燒的,這就很難說了。
炎雀道:“這位小朋友很有意思,沒想到,在你樸玄子之後,竟然還會有人,在這樣的年紀,躋身天下頂尖高手的行列。他也使劍,會不會就是你樸玄子的徒弟呢?”
樸玄子搖頭道:“我還不配做他的師父,他的師父是席燁,你應該不會忘吧?”
炎雀道:“當然不會,席燁,你們這些人,我一個都不會忘。隻是,席燁太老了,可比不上你樸玄子道長前途無量。”
樸玄子冷笑道:“炎雀啊,炎雀。你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,這世間這麼大,你為什麼非得讓彆人碰到你呢?”
炎雀突然一聲淒厲的尖笑道:“我忘不了,那些你們犯下的罪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