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小姐一點也不猶豫道:“我都生氣,她總是惦記木頭,向來我都是對此深惡痛絕的,她能被皇上看中,實在不知道憑什麼。可是話說回來了,她好歹也是進了這個門的女人,就算木頭看不上,也不能嫁給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啊!要是這樣的話,還不如讓她做個妾氏,獨守空閨的好。”
慧塵覺得女人實在是太複雜了,就連七小姐這種心思單純的女人,也讓他這位號稱少年神僧的人一籌莫展啊!
原來,慧塵和尚在皇宮的時候,曾經碰上了一場歌舞。歌舞罷,皇帝有些戲謔道:“大師乃方外之人,可也曾見過這顧盼流轉的美景?”
慧塵可能是把“出家人不打誑語”這話當的太真了,於是回了一句“陛下,貧僧曾見過十倍,甚至百倍的風采。”
皇帝貴為九五之尊,在他麵前提十倍,百倍,不久意味著超過了他麼!所以,這一句話,就帶來了無窮的麻煩。
皇帝命令譚燕擇日進宮獻舞,這在彆人看來是莫大的榮幸,但是,對於他們自己好像不是這樣。這個消息到了林家之後,譚燕很坦然,然而慧塵有些自責。至於七小姐,她的反應已經很明顯了,是憤怒。
遠在江湖,林曉航根本不知道京城發生著什麼,可實際就算是知道,他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到的。就像,他甚至沒有辦法拒絕喝酒的邀請。
邀請林曉航的是宋彥秋,這是一件本不該驚奇卻令林曉航驚奇的事情。因為在京城的時候,他們喝了很多酒。隻要人在桌邊,就有可能一起喝幾杯,酒未必好,但是至少要喝到微醺才肯罷休。
林曉航喝了一口酒之後道:“今天的酒,是好酒。”
宋彥秋道:“覺不出來,隻是跟你一起喝過的酒,都很好。”
林曉航指了指二人座位的一側道:“麵對著腥風血雨,你我對飲,是不是有一些煞風景呀!”
宋彥秋搖頭道:“你也有青雲之誌,在江湖上經曆過幾次廝殺,應該知道,江湖的每一場風雨,都會帶著一些血滴。”
林曉航無話可說,論起江湖來,自己還沒有辦法跟宋彥秋相比。
擂台上已經有人挺過了三局,第四局還在打。按理說,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了,但是林曉航和宋彥秋都沒有太過關注。因為這,絕不是這個擂台上最精彩的一幕。
可是,當他打贏了第四局,宋彥秋側目道:“他好像叫鐘洪,以前見過幾次,但是沒能成為朋友,所以也不知道他的深淺,今日看來,他倒是個高手。”
林曉航道:“現在的擂台,變成了一個沒有任何規則的擂台,說是生死不論,其實從一開始海客樓就沒準備管。所以,不過是把廝殺搬到了擂台上,區彆並不大。”
宋彥秋點了點頭,的確如林曉航所說,這個擂台,已經亂了。但是亂了,也意味著對於螣龜仙草的爭奪,已經開始激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