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打十來招,突然呂誌坤手裡長劍被鐘洪劈落,中門打開,危險至極。
但是鐘洪並沒有乘勢出擊,而是收了刀站在那裡,一言不發。
呂誌坤撿起長劍道:“在下心服口服,認輸了。”
這場比賽是比武,也可以說不是比武。因為這場比賽的目的是為了爭奪寶物,所以從目的上就不是印證武學。但是這兩個人點到即止,的確是很有印證武學的味道。
鐘洪道:“在下僥幸而已,呂大俠的武功,在在下之上。”
呂誌坤倒是坦然接受,儘管自己輸了,但是很清楚自己輸在哪裡。所以,他沒必要氣餒,也不必計較過程中的對錯。
於是,呂誌坤縱身離開了擂台,又留下了鐘洪一個人。
宋彥秋向林曉航道:“呂誌坤落敗,敗在招式上。這個鐘洪的招式,的確是令人十分驚訝。”
林曉航道:“這個路子在武林之中也是聞所未聞。他這拆分刀法的法門,倒是很像江湖中一些追求極致招式的門派。”
宋彥秋道:“哦,如此雜亂無章的招式,難道能算是招式的極致嗎?”
林曉航道:“如果招式沒有達到極致,怎麼會把招式揉開掰碎,重新變成一套刀法來呢!所以,他一定是把整套刀法爛熟於心,拆開練,重組也練。所以,他能夠隨意變化自己的招式,不受任何拘束。但是實際上,最大的阻礙是,他永遠都沒有跳出自己已有刀法的範圍,其實是同一套刀法。既然是同一套刀法,那一定有同樣的優缺點。”
宋彥秋點了點頭道:“是這個道理。你現在對於武學的了解,已經是非常淵博了。”
林曉航從鐘洪的刀法那裡其實得到了不少的啟發,正好自己正是瓶頸的時候,能夠多見識一些,那是絕對沒有壞處的。
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,鐘洪還是沒有離開擂台,時間久了沒人上台,他便在擂台上坐下來打坐,恢複氣力。
一個人連打五場之後,到底還有幾分力氣,這真就是個問題。鐘洪不是鐵打的人,也並不是功力高到無人能敵,他的做法,令人有些不解。
過了不久,鐘洪站了起來道:“還有哪位英雄願意上台指教?”
半空突然一人飛來,嬌吒道:“江衣閣白璐,教訓你這狂徒。”
說句實話,女人如白璐這樣,到了四五十歲還身姿曼妙,皮膚緊致,那是十分難得了。何況,據說也白璐一直以來守身如玉,所以一出場,就被無數老男人盯著不放。當然了,這也可能是因為,隻有上了年紀的人,懂得欣賞這種陳而不糜的美。
江衣閣,是個隻有女人的門派,而且人數也並不多。滿打滿算未必夠五十的,除了那些耐不住寂寞嫁人的,還有一些離開師門準備嫁人的,恐怕三十人未必有。可見,一大群女人湊到一起,絕不是長久之計呀!
“以江為衣,芙蓉為佩。為彆離故,永無彆離。”
這句話是江衣閣創立的時候祖師所說的話。所謂以江為衣,道出了江湖女子的柔而不屈。芙蓉為佩,可能僅僅是女人愛美而已,卻也道出了愛慕高潔。“為彆離故,永無彆離”,這說得是創立江衣閣的初衷。因為彆離,所以有了江衣閣,有了江衣閣,從此再無彆離。彆離的可以是親人,也可以是朋友,但是因為江衣閣都是女人,所以大家都願意相信,彆離的一定是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