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曉航饒有興趣道:“哦,為何大錯特錯,願聞其詳?”
韓慶道:“他們,其實也是邊軍的敵人。所以他們才不去找他們,反而藏身近在咫尺的地道之中。因為實際上,朝廷並不隻是一夥人,國師和朔王,未必就是多好的盟友。現在,他們最大的用處就是,隻要他們對邊軍動手,那就可以激化國師和朔王的矛盾。”
林曉航還沒有忘記,在老鼠洞裡至今藏著一個叫褚南樵的人,身上據說帶著朔王和國師勾結的證據。所以,長時間以來,林曉航認為朔王和國師,很可能對於自己來說都是敵人。
這時候,於碩走上前道:“林曉航,你若信我,我自然助你一把,你也助我一把,從此也好兩不相欠。”
眾人十分疑惑,這個黑甲金麵人,為何要對林曉航說這些話,難道他和林曉航竟然很熟麼!
林曉航看了看於碩,指了指於碩的麵具。
於碩無奈的長歎一口氣,將臉上的麵具拉下來道:“實際上,以金麵示人隻是自欺欺人罷了,隻要動起手來,沒有人不認識我。”
這時,彭任遠驚呼一聲道:“你竟然是於碩,怎麼可能?”
於碩看了一眼彭任遠,突然一個閃身過去,在彭任遠的胸口兩記重拳,接著往天靈蓋上一掌,彭任遠抽搐了一下就死掉了。
儘管於碩屬於偷襲,但是彭任遠的武功大家還是有目共睹的。他以如此手法殺了彭任遠,他的武功,著實令人佩服至極。
於碩道:“這,算是於某的投名狀了。黑甲金麵,其實從來都是在下的人,沒有一個會走漏消息。”
江千帆看了一眼於碩道:“於碩,你太狠了吧!”
於碩道:“那你可以離開。”
他的語氣帶著一股殺意,令江千帆不寒而栗。
林曉航皺眉道:“我曾親眼看到,金麵判官悲天憫人,也曾見到,他為了兄弟而黯然神傷。可是你告訴我的,於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?”
於碩修長的眉眼半睜半閉道:“於碩,是一個你看不透的人,這不奇怪,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。不過你要記住,不管於碩在誰的麾下,做什麼樣的事情,永遠都是嫉惡如仇。你如果想和於碩做朋友,你會永遠有一個朋友。”
林曉航搖頭道:“不,你並不是一個需要朋友的人。”
於碩點了點頭道:“是,曾經很不需要,但是現在我需要。林曉航,初到京城,是誰讓你擺脫了國師?”
林曉航道:“是你,而且,在京城的幾次凶險之中,沒有一次有你於碩。隻有京城之外,一戰相識。”
於碩笑道:“看來你還沒有忘記。”
林曉航道:“但是,恩情是恩情,是非卻要另說。”
於碩道:“這些話,我們有的是時間說。如果你想不被人蒙在鼓裡,想知道這件事背後的陰謀,我勸你相信我一回。”
林曉航長歎一口氣,走到樸玄子麵前道:“這裡,有人能夠擋得住你嗎?”
樸玄子笑道:“有的,有的,但是我想殺人,那倒是的確沒幾個人能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