茹寅武笑道:“小道長豈能是差一碗米酒的人,從始至終,你差的隻是一步。這一步,你走了好多年,但是看起來,你還是沒有走出去。”
樸玄子點頭道:“貧道生於這方天地,肩負的東西萬萬不能放下,雖然時常去想,去追尋,但是走出那一步,實在是太難了。”
林曉航完全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麼,不過他能夠確定,這兩個人曾經也是很熟悉彼此的。
茹寅武看了一眼林曉航道:“席燁的徒弟,也算是正統的武道傳人了。千軍劍法,雲貫拳,這兩者都是來曆非凡的武學。他的前途不可限量,於你們這一路人,那是十分有緣了。但是我看他好像和朝廷的人說不清道不明,怕又是一個令人失望的方景榮吧!”
樸玄子搖頭道:“沒有失望這一說,每個人的造化都是天定的,我輩亦不可強求。方景榮何曾讓我們失望,他如今,可也是很儘忠職守了。”
茹寅武看了看樸玄子道:“你的劍法天下第一,又遇到了這樣的一個人才,你又沒有傳下你一身劍術的心思?”
樸玄子又搖頭道:“當然沒有,一來他不是我的弟子,二來他的千軍劍法恐怕更勝一籌,我豈能誤人子弟。”
茹寅武點頭道:“這,我就放心了。既然機緣巧合你們倆來到了這裡,那我就想讓你們倆帶走一些東西,流傳於世。”
樸玄子點了點頭道:“這本也是應該的,畢竟天女流丹,你並沒有傳給你的弟子。”
茹寅武苦笑道:“你肯定以為是我吝嗇,可是實際上,我那個徒兒,根本就沒有參悟天女流丹的慧根。我幾十年參悟,竟然不能窺其門徑,我那徒兒慧根比我好不了多少,我又何必耽誤他的前程。”說到這裡,突然他歎了一口氣道:“此生最後的念想,便是我那癡傻的徒兒。”
林曉航道:“宋大哥,應該此事尚在海客樓。”
茹寅武麵色大變,盯著林曉航道:“什麼,他在海客樓?”
林曉航點了點頭道:“是,我盯著洞口,沒看見他離開。”
茹寅武又是一陣苦笑道:“太晚了,相見不如不見了。林曉航和小道長,我傳你們天女流丹的武功,你們需要幫我一個忙。”
樸玄子道:“這不用前輩提醒,這宋彥秋和林曉航,乃是一對極好的朋友,他一定會救他。”
茹寅武看著林曉航道:“你想進海客樓,就是為了他?”
林曉航如實回答道:“兩個原因,一個是救他,另一個是,我想占據海客樓。”
茹寅武覺得自己實在是作繭自縛,沒想到自己的徒弟在海客樓中,自己卻偏偏放下了水閘。
樸玄子看了看二人道:“我去外麵等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