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海棠突然向後一晃,如聞雷霆。林曉航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,這唐宗奇,到底和畫海棠有什麼關係,以至於唐宗奇竟然要殺了她。一個做將軍的人,難道真的就沒有容忍一個女人的氣量。
石寶兒扶住了畫海棠道:“妹妹,你怎麼了?”
林曉航笑道:“畫海棠,你要是肯告訴我為什麼,或許我就會放了你,不聽他的話。”
畫海棠看著林曉航,一副並不相信的樣子。
林曉航有些鬱悶,歎一口氣道:“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,這實在不是我林某人的做派。但是有些時候我也沒有辦法,畢竟那位我是開罪不得,不然的話,他的妹妹,可就與我無緣了。”
本來畫海棠不信林曉航會殺了自己,可是聽了這句話,便已經信了幾分了。
畫海棠似乎有些絕望道:“他為何要殺我?”
林曉航想了一下道:“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,但是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,所以無從說起。不過,一個男人要殺一個女人,如果沒有深仇大恨的話,這原因就很難說了。聽了以後總叫人覺得是愛而不得,可是唐將軍那樣的人物,實在不像是得不到你這樣一個女人的人。”
畫海棠突然從頭上拔下來發簪向林曉航捅了過來,林曉航沒有閃躲,看著她刺中了自己。
畫海棠有些驚訝,不過她嘴裡說的,可是另外一回事。隻聽畫海棠冷笑道:“你以為,我這樣人儘可夫的女人,就一定不會拒絕所有的男人麼!那麼多的裙下之臣,哪一個不是富貴,哪一個不是位高權重,他唐宗奇一個不得誌的人,算的了什麼呢?隻要我去那些王公貴族的府邸裡麵走上一圈,得到的遠比他能給的多。譬如你林大人,雖然人在江湖,但是背後有太子,說不定哪天就能夠位極人臣。”
林曉航無奈的搖了搖頭,轉身道:“我隻知道,唐宗奇這樣的男人,近乎不懂兒女情長。而且,你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,至少我知道,你並不是人儘可夫,而是一個很複雜的女人。通常,一個複雜的,不空動的墮落,總也會有一個極其複雜的動機,所以,不知道你的苦衷,我也不會妄下定論。殺女人這種事情,我林曉航並不擅長,所以你就安心吧!”
說完立刻邁步離開,這時畫海棠才看到,手中發簪已經折斷,隻剩下一半,而剩下的一半已經落在了地上,陷入了地板裡麵。
柳文彬看著畫海棠,眉頭突然皺緊。就像林曉航所說,這個女人極為複雜,就算自己很懂女人,也看不懂她。
等林曉航在屋子裡睡了大概兩個時辰,醒來之後,才去找宋彥秋。
果然整層樓都空了出來,林曉航給他備了酒,所以那股酒氣傳來的時候林曉航就知道,宋彥秋早就回來了。
走了隻幾步,蘇寒突然閃身出來,攔住林曉航道:“林將軍,借一步說話。”
林曉航隻得跟著他離開。
走了一程,蘇寒在一張桌子旁邊坐了,桌子上擺著酒水食物,看來他並非偶然遇見,而是有意為之了。
林曉航笑道:“蘇將軍實在是太客氣了一些,在下晚生後輩,怎敢勞煩蘇將軍準備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