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北風凜冽，屋裡的火盆漸漸要熄滅的樣子。林曉航突然站了起來道:“我如果將軍塚，那時候才知道，那個有些人十分仰慕，但其實上並不有名的地方，竟然是令尊卸甲歸田的地方。鐵甲雖鏽，劍芒仍在，將軍英雄絕世，真是叫人懷念啊！”
唐絮不知該喜還是該憂，低著頭道:“他那個人，也許你一輩子都不會明白的。不管是什麼事情，他總是能夠醉心其中。第一次，他想做英雄，結果被無數人的屍骨驚醒了。第二次，他求劍道，結果沒有醒過來，從此杳無音信。”
林曉航點了點頭道:“也許，這就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。世上沒有任何事情會比執著更加可怕，唐將軍，他是一個執著的人啊！”
唐絮沒有說話，似乎這個話題，她並不想延續下去。
林曉航也突然沉默了下來，唐絮漸漸有些不自在了。雖然兩個人曾經朝夕相處，可是那個時候的情，都是未知的，甚至可能是不自知的。
過了很久，林曉航的長劍發出一陣尖嘯。
唐絮站了起來，看著窗外，靜靜地等待著。
林曉航依舊站在那裡，一動不動。
唐絮叫道:“林曉航，你在乾什麼？”
林曉航沒有說話，繼續站在那裡，盯著窗外，任憑手裡長劍不停的顫抖，尖嘯，他都是不動如山。
唐絮驚呼一聲，立刻撲過去，想要看看，到底為什麼，林曉航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。
唐絮來到林曉航身邊，眼睛一瞥，窗外分明空無一物。
這時，林曉航突然伸出手臂，攔腰將唐絮擋住，然後手臂一推，將唐絮推到了身後。
這時，林曉航開口道:“好厲害的武功，絕對是鬼神莫測。隻是在我看來，閣下好像沒有把握，所以不敢出手，對嗎？”
“對，我沒有把握。因為傳說，你的劍比你還要快，甚至是世上最快的劍。我想，如果沒有把握的話，出手可能意味著我死。”
唐絮聽到說話聲才發現，對方其實站在窗戶旁邊，緊挨著牆壁，手裡，好像是一件什麼奇形怪狀的兵器。
林曉航笑道:“很好，其實我也沒有把握。隻是慚愧的是，你在想自己沒有把握殺死我，我卻沒把握活下來。”
窗外的人道:“看到我來，你覺得奇怪嗎？”
林曉航點頭道:“何止是奇怪，我根本就是百思不得其解，來的人可以是任何人，可沒想到，偏偏就是你。”
窗外的人道:“可是，你又如何確定，一定會有人來？”
林曉航無奈道:“怕不是有人當林某是個傻子吧！這金牌出手，可莫是個玩笑啊！就算金牌可以玩笑，那霍前輩，可也不像是個愛開這種玩笑的人啊！”
窗外的人道:“很好，你現在，已經很適合江湖了。但是林曉航，你還不夠江湖，你知道嗎？”
林曉航好奇道:“哦，為什麼？”
窗外的人道:“你不應該留一個人陪你，尤其是一個女人。”
林曉航搖頭道:“不敢苟同，如果你是來殺我，我沒有請十個八個幫手已經算我很傻了。如果你不是，多一個人少一個人，又有什麼區彆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