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燕總是小心翼翼,見狀道:“我這妹子喝酒甚快,實在是失禮。沈公子,小女子,倒是想敬你一杯。”
沈煥在那椅子上,使勁的往上蹭,坐直了之後,拿起酒杯道:“在下有幸,在下有幸啊!”
說完,他倒是急不可耐,先喝了一杯酒。
這時,唐絮拿起酒杯來道:“我也想敬沈公子一杯酒,不知可否?”
沈煥笑道:“那是在下三生有幸,隻是在下這把身子骨,恐怕是經不住第二杯酒了。”說完向白淵道:“白淵,陪這位姑娘喝酒。”
白淵走過來,拿起一隻酒杯,向唐絮道:“江湖路有三千裡,能碰到姑娘這樣的人物,在下實在是喜不自禁,在下該喝三杯。”
說完,當真喝了三杯酒。
七小姐笑道:“姓白的,你的話說得特彆好聽,但是你獻殷勤實在是獻錯了,你眼前的這位,早就已經名花有主了,可彆打她的主意哦!”
七小姐對於白淵的印象還是不錯的,所以特意來調侃他。
白淵笑道:“哦,是嗎,那一定是以為了不起的奇丈夫。”
七小姐很高興的笑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這時,沈煥笑道:“這位姑娘的話雖然可能是實話,但是白淵未必就真的沒有機會,有些人,你對他掏心掏肺,也不會懂你的。我看這位姑娘身邊極其愛惜自己的長劍,想必一定是劍道高手,與白淵,倒真是很有緣啊!”
唐絮的佩劍,早就被林曉航憤怒之下削斷了,如今帶的,是一把極其普通的長劍,可是她依舊很愛惜。長劍上麵纖塵不染,劍柄包了白色,更是白的像雪一樣。
七小姐笑道:“可你怎麼知道,她的男人,就不是劍道高手呢!”
沈煥道:“於劍道之中,白淵已經罕逢對手了。現在,能做他對手的,都是一些老人了,年輕的,沒有人是他的對手。”
七小姐冷笑一聲,然後喝了一杯酒,似乎在嘲笑沈煥,卻也不說話。
這時,白淵道:“世上劍道,玄之又玄,但是我見了這位姑娘,立刻便知道,她的劍法,必定是難得一見,想來得他垂青的男子,必定有很大的本事。”
說完,拍了拍手,立刻有人送上一個以錦緞包裹,長條狀的東西。
白淵伸手掀開道:“此乃我拂雲山莊收藏的寶劍,我看贈送給姑娘,那是相得益彰。”
說完,將寶劍捧到唐絮麵前。
唐絮站了起來,看著這把劍道:“好劍,好劍。”
白淵道:“姑娘何不拔劍看看呢?”
唐絮笑道:“劍已鞘中斷,何必出鞘,惹人憐惜。”
白淵一愣,他知此劍絕不是斷劍,但是唐絮卻這樣說,如果她是信口開河,那便也算是平凡人了。可是白淵以為她不是,所以白淵認為,事出蹊蹺。
想到這裡,白淵伸手就要去拔劍。
不料,唐絮好像早就準備,突然一劍刺了過來。她拔劍毫無預兆,必定起身之時已經做好了準備,再加上白淵不備,儘占先機。
一劍刺來,白淵已經沒有機會從容拔劍了,可是一劍之後,一劍又來,劍劍相連,竟然絲毫不留機會。
對於白淵來說,拔劍並不是不能,而是拔劍不容易,必定引發大戰。他實在不願意傷了和氣,所以,便不願意出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