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的牌子未必就是真金,比如這塊令牌,它是銅,看起來十分光滑,這就意味著,這塊金牌一直在霍錚的身邊。
唐絮好奇道:“這是龍驤衛的令牌嗎?”
林曉航搖頭道:“當然不是,這令牌上麵的字,你可認得?”
唐絮看了一眼道:“如果你拿著這塊令牌,你就能夠自由地在禁宮之中來往,而且絕不會有人為難你。因為,這枚令牌,能夠持有的人並不多,往往都是皇宮中得寵的妃子,宦官。你已經從宮裡抓住了一個魏冕,如今恐怕還要多一個了。”
林曉航好奇道:“為什麼一定要是壞人,不能是好人呢!也許,這隻是說明,這件事和宮裡的某個人有關罷了。”
唐絮不讚同他的說法,笑道:“身為宮中的人,其實並不那麼自由,要是偷偷跑出去,和驚天的一樁大案有關,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好事。除非,令牌的主人是陛下派出來的特使,但是這個可能並不大。要是真的是皇帝陛下的特使,那早就已經山崩地裂了,皇上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。”
林曉航好奇道:“沒耐心,因為他心情不好嗎?”
唐絮搖頭道:“不,隻是因為他時日無多。”
林曉航皺了皺眉,在拋開發生奇跡之外,皇帝現在的確是時日無多了。隻是沒有人會去,也沒有人敢去將這件事廣而告之,但是清醒的人都知道,他成不了神仙。
因為時日無多,所以他沒有耐心,很多事情還沒有做卻想做,那也隻有最後的機會了。所以,他會坐在龍椅上,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來,而且會很快。
唐絮扳著手指頭數了一遍道:“眼下皇帝想做的事情,數過來數過去,一雙手都不夠。但是說得徹底一些,其實他隻有一個目的。”
林曉航似乎被她數手指頭的動作吸引,微笑道:“那你說說吧!”
唐絮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:“當然是為新皇帝掃清障礙了。幾十年前他坐上那把椅子的時候天下清明,現在要換一個人,他總不能留一個爛攤子吧!”
林曉航認為,排除異己在朝廷裡麵屢見不鮮,但是要真正的將朝野上下都肅清,那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。因為,朝廷裡麵的黨派,早就已經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了。
林曉航長舒一口氣道:“你懂的真多,這些我從來沒有想過,我還以為,皇帝最要緊的是要選一個新皇帝呢!”
唐絮笑道:“你早晚會發現,其實你想的這件事實在沒有必要,有些約定俗成的事情沒有人去打破,絕對不是一件壞事。”
林曉航還真聽不懂這句話什麼意思,不過在心裡默默地記下了,或許日後會知道的。
綠蟻酒家向來在京城是熱鬨至極,這裡的東西當然也不便宜。能夠在這裡吃飯的非富即貴,能在這裡請客的,那絕對是闊氣的主。
身穿錦繡,懷抱銅壺,看起來聲名赫赫的唐將軍,好像並不得意。可就算這樣,他還是威風凜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