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東鶴也不管林曉航如何調侃自己,笑道:“剛才這個丫頭身上,你可以做一番文章。”
林曉航冷笑道:“你是嫌我命長嗎,專門將腦袋往彆人的刀口下麵送?”
祝東鶴搖頭道:“你應該知道,這個時候我沒有必要害你。隻是因為,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對這樣的一位美人感興趣。不論你是不是察覺了對方,其實不都是一樣的嗎?”
林曉航一愣,其實祝東鶴所說的還真是那麼一回事。要是要是他們真的是寧家人,眼睛也多半不會是瞎的,所以一定會對一個奇怪的丫頭旁敲側擊,不放過蛛絲馬跡。可要是他們真的瞎,作為寧家公子,好色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,太正直反而叫人奇怪。所以,林曉航去和這個丫頭接觸,還真不奇怪。
祝東鶴笑道:“這丫鬟貴不可言,至於她是誰,我想你心裡已經有數了。我想告訴你的是,想要偷香竊玉,機會已經不多了。人家來一次,未必永遠都會以一樣的方式和身份來。如果她下次不這麼出現,你有些事,就不好做,有些話就不好說了。所以我提醒你,我們已經說了很長時間的話,就算以你的腳程,機會,已經不多了。”
林曉航怒目而視,盯著祝東鶴道:“老祝,你就是個害人精。”
說完,林曉航立刻奪門而出,好像十分著急。
王府的庭院,自然在氣派之下有一種威嚴。楊琪正在廊下走過,手裡拿著剛才從林曉航那裡拿回來的一副碗筷。
“真是有意思的主仆,說什麼話都像是一個鼻孔出氣,好像關係真的密切極了。”樣品看過了二人,覺出了一些不尋常,但是要真的說出來,還真有些難。總是覺得這二人氣度不凡,可是她並不能準確的說出,這二人到底哪裡古怪。對於看不透的人,每個人都會很感興趣。
突然,身後一陣響動,楊琪敏感的發現了,雙手微微一動,回頭去沒看到任何人,於是,回過頭來之後,慢慢的,腳步很輕的在廊下走了兩步。
突然,手裡一輕,下意識得拉住了衣袖。
“姑娘身上的芳香,還留在那屋子裡,在下本想好好的在那裡回味,但是牽腸掛肚,所以隻能追了出來。”
楊琪放鬆警惕,卻見林曉航微笑著,手裡拿著盤子,然後輕輕一擲,扔進旁邊的花園裡麵去了。
楊琪不會心疼一個盤子和幾副碗筷,但是她的確心驚肉跳,因為林曉航這個出場,證實了言伯川的一個猜測。
楊琪拍了拍自己的心口,顯得很局促不安道:“你怎麼能把東西扔掉,要是這樣拿回去,人家肯定以為是我做事馬虎。”
林曉航笑道:“怕什麼呢,你不必回去交差了。就說,我們讓你先離開,並沒有收這些東西。到時候有人去我們房間裡看不到,也隻能不了了之。將來要是有人發現了花園裡麵的東西,他們也隻能奇怪這兩個客人為什麼如此無聊。”
楊琪覺得,做戲這種事情切忌不能太過火,於是笑道:“寧公子好計謀啊!”
於林曉航來說,她笑,就說明有繼續說下去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