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碩笑道:“我隻是貪生怕死所以才逃命到了這裡,你看我像不像是與你為敵?”
文不名點頭道:“我知道,今天你根本就沒有出手,一直都在袖手旁觀。所以我覺得很好奇,為什麼你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,眼看著自己人被殺?”
於碩道:“誰是自己人,這次難說得很。我已經做捕頭很多年了,以至於已經忘記了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。老鼠洞這裡,我隻是一個名號,一個可有可無的人。你如果相讓老鼠洞納降,你應該問問這位賴先生。”
文不名看著賴玉道:“賴玉,你現在真的很有出息。那你能不能說一說,到底你為什麼會敗?”
賴玉冷笑道:“因為老鼠隻懂得打洞,已經沒有了獠牙。可是你們,獠牙是新磨的,鋒利的可怕。”
文不名道:“總之,老鼠洞從此就沒有了,這前朝的皇宮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。也彆想再藏汙納垢,隻能是朝廷的彆苑。”
於碩突然冷笑道:“彆苑,誰的彆苑。是雄才大略的皇上,還是一字並肩的林曉航?”
文不名一愣道:“你什麼意思?”
於碩笑道:“看來你隻是個好用的兵器,並不知道老鼠洞到底意味著什麼。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,這個地方隻能屬於一個人,那就是皇帝,如果皇帝需要一個看門的,那隻能是林曉航。至於我們,已經是不稱職的看門狗了,這樣的看門狗,隻能殺。”
文不名是一個會思考的人,這是因為他習慣了像林曉航那樣的做事,所以他總會對任何事情存著一絲好奇。但是這件事,他本能的發覺是一個無底洞,於是道:“這些不用你操心了,於捕頭,你在這裡住著,等待著皇上發落吧!”
於碩歎道:“等這一天,我已經等了很久了。文將軍,你想喝酒嗎,這裡的好酒我比較熟悉?”
文不名不知道於碩到底等待的是什麼,可他還是點了點頭道:“好,不過我想還有一個人,我想請他喝酒。”
於碩道:“我知道,是褚南樵大俠,他可能未必想見你。”
文不名疑惑道:“為什麼?”
於碩冷冷道:“哼,因為你們肆無忌憚的屠殺,而且從來不問一個人該死還是不該死。文不名,你隻懂得聽命令行事,你就是一個殺人嗜血的惡魔。褚南樵是一個仁義的大俠,他以前的名聲比宋彥秋還要好幾分,你以為他會歡迎裡從屍山血海裡麵走出來請他喝酒麼?”
文不名一愣,突然覺得,剛才的廝殺好像的確很無情。可是他以前從來不考慮這些問題,殺人在他的心裡也不是什麼有傷天和的事情。可是說到最後,如果有人以為文不名是一個簡單的人,那就是大錯特錯了。